薄锦墨冷冷瞥他。
懒得再管这些破事,直接转身离开。
医生忙活了大概半个小时,才重新将他身上的绷带整理好,收拾东西的不忘叮嘱道,“顾先生,你身上的伤虽然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要注意休养,尤其是腿。”
顾南城嗯了一声,淡声道,“麻烦了。”
晚安送医生出门鞅。
她转身回到床边,脸上已经恢复了淡静,“你回去睡吧。”
“被他说了,不开心?旎”
“没。”
他不动声色,望着她,笑,“还是跟我做了,不开心?”
晚安没说话。
“明天还跟人去吃饭么?”
男人的声音低沉接近温柔,带着他惯有的哄慰和宠溺,但是落在她的耳朵里却又显得说不出来的咄咄逼人。
他坐在床沿,她背对着他。
所以顾南城看不到,她闭上眼睛后,脸上落下的眼泪,无声无息的在脸上渲染开。
“你为什么明知这副身体不行了还要折腾?是太久没有过所以一稍微恢复了一点就得意忘形了是么?”
“想听实话么?”
“你说。”
“跟得到的满足比起来,其实我伤口比较痛。”
她站着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顾南城从床上起身,眉宇不自觉的皱起,慢慢的踱到她的身侧,淡淡启唇,“你的电影拍到哪儿了?罗湖已经点头了,你把时间告诉我,我再进一步安排。”
晚安有些失神的瞳眸一下就睁大了,她转过头,看向垂首站在自己身边温淡的男人。
他说的轻描淡写,哪怕这不是件轻描淡写的事情。
【我今天给你办了件事情。】
她张了张口,“你今天去见罗湖了?”
“嗯,在你和左晔玩得开心的时候。”
顾南城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低头抬起她的下巴,“怎么又哭了?”
她似乎是因为他这么说才察觉到,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好半响,她才喃喃的自嘲道,“是啊,我刚刚突然想起,我怎么从遇上你开始,就怎么甩都没有甩掉过。”
除去她入狱的那四年,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感情状态,是他先威逼利诱,还是她图谋不轨的接近,总是这样胶着着。
他凝视她的脸,“然后呢?”
她别过脸,好像在笑,“然后想想觉得难过啊。”
男人的手垂落了下去,俊脸上是温和的笑,“玩累了也折腾累了,睡觉,嗯?我回主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