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所有宾客转到秦朔南早定下来的酒店吃生辰宴到时候,秦朔南喊霍存席带着小存煜一起去祭拜父母。
“今日若是你父亲在,应该是他给你加冠。”秦朔南提到霍存席冠礼父亲必不可少的环节,这个环节因为霍存席父亲去世,秦朔南是想请霍存席的师长来做,霍存席却不愿意,说不要外人,秦朔南才替他父亲给他加冠。
为此秦朔南还特别跟霍父霍母的牌位请示过。
她看着霍夫霍母的牌位,想着他们在现代也算是早丧,也为他们惋惜。
霍存席却被她发现,对父母之死,特别是父亲,有种说不出的冷漠。
这份冷漠在秦朔南昨天跟他遗憾的表示今天他父亲不能给他加冠时表现的非常明显。
所以现在一群亲朋好友要去吃霍存席的生辰宴前,秦朔南喊霍存席带弟弟最后去祭拜下父母。
“有什么心里话,也可以跟父母说一下。”秦朔南教霍存席表达,霍存席却冷嗤了一下,表示跟牌位自言自语很傻。
“你也就教教小煜这个小傻子了。”
霍存席嘲笑起如今会对父母牌位说很多话的小存煜,小存煜看着他这样子,顾及着今日时霍存席的生日,没有当场说他,而是不着痕迹的叹口气,觉得他哥哥过了十八岁,也没有如秦朔南希望那样“弃尔幼志”。
不过这样的哥哥,至少是鲜活不冰冷的。
“还是崽崽未来辛苦一些吧。”
小存煜这一日晚宴结束,悄悄跟秦朔南说了这一句话。
秦朔南那时候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等仔细问明白,怜爱的揉了揉他的头。
霍存席回头看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秦朔南又过度溺爱小存煜,正准备说什么,小存煜搂紧了秦朔南的脖子,故意逗他说,“哥哥现在是不是很吃醋?”
霍存席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上楼。
小存煜和秦朔南上楼的时候,霍存席已经坐在客厅把弄秦朔南送他的那架古琴。
小存煜看到,马上眼睛亮亮的跑过去,想要摸一摸琴弦,霍存席却针对他之前那句话,不给他碰。
为此兄弟两在客厅吵吵闹闹起来。
秦朔南则坐一边做刺绣,偶尔抬头看他们兄弟两一眼。
兄弟两吵闹完,却几乎是一起想到一件事,问秦朔南会不会弹古琴。
“笨蛋哥哥不会古琴,刚刚还装模作样表现的很懂一样,但是连音都弹不出来。”
小存煜现在嘲笑起霍存席,非常不遗余力,秦朔南被他逗笑,霍存席被揭穿第一次接触古琴不会弹,恼羞成怒抱着琴准备进卧室,秦朔南却去净了手,走过去教他怎么弹古琴。
“古琴之音,你好好听听。”
秦朔南先给霍存席示范如何弹奏古琴,霍存席惊讶她真的会古琴,秦朔南今日却教他什么是琴道。
“琴之为器,德在其中。”秦朔南说出她为什么赠送霍存席古琴的原因,那就是她希望他可以利用古琴去修身养性。
而古琴之音,那也是秦朔南最喜欢的一种乐器之声。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温柔敦厚,是秦朔南眼中的乐中君子。
所以这一天秦朔南给霍存席弹奏了一曲她随性创作的琴曲,霍存席安静得听完,不回答他在秦朔南琴音中听到天高海阔的宽广心境,只埋头跟着秦朔南认琴弦学琴谱。
小存煜也趴在秦朔南身边,听她教哥哥弹琴。
而每次抚琴的秦朔南,也有种小存煜这个年纪看不懂的风骨。
他只是每次都会看呆和听呆,然后被他的笨蛋哥哥笑话是小呆子。
但小存煜知道他的笨蛋哥哥才是呆子,明明跟他一样被秦朔南抚琴弹出的音乐变的平和沉静,非要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哥哥,吃个烤鸭头。”小存煜给霍存席笨手笨脚的夹了个鸭头,霍存席看都不看夹了丢掉。
脑海里还在想着秦朔南抚琴的每一个动作,所以没几天他可以演奏出一小段秦朔南自创的琴曲。
霍存席也不贪多,反复练那一段,去极力感受古琴里文人雅士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