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真刚要去抢她口中的宝物,发现金夕直愣愣盯着,只好吐出一句,转身向路外走去。
凡民之居,夯土成房。
小屋虽然简陋,不过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步入屋内,也是一尘不染,淡淡飘来妆粉的香气。
“你的妻子呢?”金夕知道文真绝不会擦拭粉黛。
“妻子?”
文真疑惑地盯向金夕,耸耸鼻子忽地明白过来,干咳一声答道:
“我尚未成婚,我家表妹在前些日子这里逗留些许。”
金夕无意追究文真的家事,指指手中的碎岩,“这遍山都是,怎么能是宝物?”
文真没有回答,似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入侧房,很快端来一个炭炉,取火点燃,在上面铺上一块铁板,随后又取来一块白布,洒到布面一些清水,待到白布升起腾腾热气之时,她拿过金夕手中的石块,用力捏出一些粉末掉落在白布上。
什么变化也没有!
她一把撤掉白布,颓然地坐在木几上,难过地说道:“不是这个!”
“你!”
金夕仿佛被耍弄似的变得愤懑,如此折腾,却不知道是不是宝物,再者一块破石头能烧出什么,刚要发作,瞧着文真却向要哭的样子,只好低声道:
“罢了,既然你不说,我想也不是什么罕物,就此别过,你慢慢寻找吧。”
说完,转身。
“等等,”文真抬手又放下,“其实,没有修为寻到宝物也没用,我只是想完成父亲的遗愿;既然你懂得修为,不如我们一起找,宝物当然也有你的份儿,你帮我修行,这样寻到奇宝才能使用。”
金夕转过身,严正问道:“修为与宝物有何干系?”
文真仍然没答,看来这寻宝是个长期活,小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金夕!”
“金夕?!”
文真听见这个名字倒是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随着微微摇头,也许这个金夕与她听过的名字相距甚远,又细细品味一下金夕的样子,似乎鼓足勇气问道:
“看样子,你我年龄相仿,不过你处世不深,以后就叫我,叫我文兄吧。”
“文兄?”
金夕强忍嘲笑,讥讽出声。
对面的小儿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可是他的年龄何止对方的百倍,没想到竟然要兄弟相称,越想越是觉得可笑。
“对,”文真痛快应道,“没想到你嘴还挺甜,那就归入我门,当然你就是师弟,可以喊我师兄,我们一起……”
“师兄,告退!”
金夕抬手说道,很快失去了兴趣,即便与贞儿有几分相似,也毫无瓜葛;即使名字有些勾人,也是巧合而已;再也懒得和文真纠缠,一座破房子,一个莽撞少年,一个诡异的炭炉,想必也弄不出什么好东西,决意离开这里。
文真一见金夕要走,情绪有些激动,紧盯金夕背部脱口而出:“找到宝物我们可以去真界的!”
滋!
金夕迈出去的前腿擦地而退。
去真界?
难道文真口中的宝物与传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