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杨医生那里差不多已快凌晨,所幸那夜他刚好值班。
只粗粗检查过一遍,杨医生镜片下面的目光已严峻得让刘松心虚。
“他以前吃过什么药?”
刘松赶紧掏出那个红色的盒子。
那里面,空空如也。
“他现在……一般装6颗……”
“6颗?”
医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是不是想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过一辈子?”
“医生,怎么?”
“怎么?
!他现在从头到脚没地儿是好的,还敢用这样的药强撑……”医生摘了眼镜,突然问,“他怎么会沾上?”
“这个……”刘松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说清楚病人染病的过程,我没法医!”
杨医生拿出了“杀手锏”。
刘松踌躇了下,据实以告。
“10年前,他被人强行注射了两针。”
“后来呢?”
“后来……”刘松看了一眼病床上即便昏迷也不甚安稳的程亦鸣,忽然说不下去,“医生,你是医生,你应当明白,那个东西一针下去就……他还被弄了两针……每天发作的时候,除了……,他还能怎么办?”
“做了多长时间?”
杨医生重又戴上眼镜,目光中带了些鄙夷。
“有……六七年。”
“我可以让他苏醒,也可以让他这次少点痛苦,可是,他这病,我没法治。”
杨医生说着,转身便走。
“杨医生……”刘松拉住他的衣角,“我早听说,在国内,只有您,是医这方面病的专家,如果,连您都不愿意给他治,他的病,只怕是真的好不了了。”
杨医生的嘴角划出一个冷冷的弧度。
“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为了钱,你们什么不愿意做啊?
出卖良心出卖人格……现在,想悔改了?
送你们三个字:不可能!”
说着,杨医生转身欲走。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