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往下瞄了一眼,不由得眼睛亮了起来:
别看那几只小盒子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价值连城:
大拇指甲盖大小的和田籽玉珠串、红蓝宝石相互掩映的项链,甚至还有一条雕琢得惟妙惟肖的田黄貔貅手把件。
只是三件东西,可是却价值连城,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日后做到了三公的位置,拿十辈子的朝廷俸禄都买不起这三件东西里面的任何一件。
不管这白克旗是如何贪污受贿、巧取豪夺所得来的,终究是动了心思的,朱松从这几样小玩意儿里面看出了白克旗的决心。
“白县令这是何意?”当然了,像这样的东西,朱松的韩王府里多得是,仅仅几样珠宝,还不至于让朱松失态。
“殿下,下官只是听说王爷一路上车马劳顿的,连日来除了在青华县中休息了三日之外,就未曾休息过!”白克旗搓了搓手,道:“这几样小玩意,都是下官孝敬您,让您养神的时候把玩的。”
朱松撇撇嘴,道:“白县令客气了,本王只是听闻法门寺藏着宝藏,好奇才来看看的,你不必为了讨好本王,送上如此珍贵的物件。”
“殿下,只不过是三件小玩意儿,您不必在意。”
白克旗谄笑了一声,道:“您就安心地在扶风县玩几日,您若是想去法门寺的话,下官随时都可以陪您去。”
“哦?”朱松应了一声,道:“如此,就有劳白县令了。”
“殿下客气了,下官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罢了。”白克旗回道。
“嗯!”
朱松点点头,索性便不再说话。
大厅之中顿时安静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朱松就好像平时一样闭目养神,白克旗只是一个劲儿地喝茶,不一会的功夫,那一壶茶就全让他给喝了。
实在是忍不住了,再喝就要被尿憋死了,白克旗率先开口了:“王爷,下官有一事相询。”
“说。”朱松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说道。
白克旗先是看了韩青山一眼,随后便说道:“殿下,您可曾听闻昨日在城中发生了命案,死伤多达四十余人?”
“终究是忍不住了!”
朱松心里头笑了起来,脸上却是露出了极其诧异地表情,道:“哦,竟有此事?如此大的命案,究竟是谁做下的?”
白克旗摇摇头,又点点头。
“白县令,纵观我大明建国以来,除了在皇上下令缉捕钦犯的时候,任何县城之中都不曾发生过如此大的命案!”
朱松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继续说道:“此事若是处理不好的话,定会惊动应天府,白县令应该尽早破案才是!”
“殿下说得是。”白克旗很是恭敬地点点头,道:“此事下官已经有所察,但是此事涉及到锦衣卫,是以……”
“锦衣卫!”朱松睁开了眼睛,故作讶然地说道:“你们扶风县中并未有锦衣卫的卫所驻地,此事怎会是锦衣卫办下的?难不成是凤翔府中的锦衣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