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噗哧’一声,就如同切豆腐一样,绣春刀那锋利的刀刃毫无阻碍的切破了韩东道的脖颈,鲜血迸溅出来,洒向了半空。
咕噜噜!
死不瞑目的韩东道,一颗脑袋在地上滚了又滚,那无比凄惨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上前几步,从韩东道的手中接过长刀,瞧着刀尖依旧淌着的淋漓鲜血,朱松不由得摇了摇头。
“黄三,做得不错。”将刀插回刀鞘,朱松先是拍了拍黄三的肩膀,紧接着来到刚刚脱离虎口的李芳远身前,微微欠身道:“大明韩王朱松,见过朝鲜国王!”
正像之前说得那样,凭朱松在大明的地位,真让他向李芳远行礼的话,估计他李芳远也不敢接受。
李芳远跳到了一边,还礼道:“韩王殿下客气了!”
“王上,你这脖颈处尚在流血,是不是……”朱松知道李芳远被囚禁了这么长的时间,国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想必他的脑袋还很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有他头疼的了。
“王上,末将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您还是先去让太医看看伤痕,好好休息一下吧。”宋仲基急匆匆地跑了上来,瞧着李芳远,那是一脸的激动之色啊。
“嗯,也好!”此刻的李芳远,脑子里确实乱哄哄地,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芳远对朱松、朱能他们微微颔首,转身走出了清水大殿。
……
就在太阳渐渐升上天穹的时候,一匹匹的快马从汉城向着外岛港口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封封的密折被这些快马上的驿卒带着,飞速传往大明的南京城。
毕竟这件事乃是捷报,作为东主国的大明‘清君侧’大获全胜,难道不是一件值得第一时间让大明一把手知道的好消息吗?
相比起兴奋的大明兵卒,整个朝鲜王国的时局却是透着一股子诡异。
朝鲜国王被救出来了,原朝鲜兵马大将军韩东道被贴上了逆贼、奸臣的标签!
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朝鲜王国,而倒霉的韩东道则是成了千人唾、万人骂的千古罪人。
军队方面呢?
尽管朝鲜王国已经被保王派全部占领,可以说是收归了王权。
可是战斗却并没有因此而消停下来,朝鲜各地的兵卒,依旧在清剿着韩东道的手下,以及被标榜为韩东道嫡系的弈剑道弟子。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叛军和弈剑道的人,已经被杀了个差不多。
这杀也杀够了,闹也闹够,朝鲜的兵卒们是心满意足了,但是他们却发现大明的军队似乎并没有撤军,而且似乎还有着在朝鲜王国常驻的打算。
正是因为这个倾向,惹出了麻烦。
为了感谢大明的帮助,大明军队的饷银和平日的粮草,李芳远都一力承担了下来。
你琢磨吧,就不说饷银了,五万大军每日的粮草需要多少?这可是五万的大小伙子,一个个吃得比头牛都多。
因此,之前在李芳远被韩东道圈禁起来,连个屁都不敢放的那些朝鲜王国的官员们,在此刻全都给蹦了出来。
他们纷纷开始上书李芳远,想要李芳远将这支为数足有五万人的明军给怼回大明。
毕竟每日花的银钱可不是一两百,而是数千,朝鲜王国又是现在这么一个百废待兴的状态,长久以往的话,那得花多少银子?
到时候他们这些朝鲜王国的高层们,得少赚取多少利益啊?
所以,他们崩了出来,或是抱怨着,或是叫嚣着,甚至在朝鲜王国境内,开始挑衅那些偶尔落单的大明兵卒。
只是这些伙们全都打错了算盘,他们以为之前大明之所以在朝鲜王国肆无忌惮,那是因为他们打的是‘清君侧’的名号,为了大明的名望,他们可以厮杀、可以跋扈。
可是现在‘清君侧’已经成功了,这些明人就需要打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