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见过韩王殿下!”衙役们轨道在地,战战兢兢地向朱松行礼。
天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一些什么,那种感觉,他们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第三次了。
“张博,尔等抬头瞧瞧,可认识这帮人?”朱松没搭理这些衙役们,而是扭头看向了跪在一边的张博等嘉定府官员。
“下官认得,他们便是我知府衙门里当差的衙役们。”张博等人无奈了,只能默默点头。
“好!”朱松点头,“本王再问尔等衙役,可认识这些人?”
“回王爷的话,这些都是我嘉定府的文武大人们!”衙役中,黄哥在最中间,连忙回朱松的话。
“那一日,张老伯爵前往知府衙门告状,二等可知道?”朱松再问。
“知道,小的知道。”黄哥连忙说道:“当日正是小的与六子兄弟当值,张老伯爵与官家前来府衙击鼓鸣冤,知府大人命小的将张老伯爵请进了衙门大堂……”
“黄胜,你他娘地怎么血口喷人?”张博一听这话登时勃然大怒,一边挣扎着一边打断了黄胜,“本官何曾见过张赫,何曾请你……”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站在张博身边的兵卒,没等朱松吩咐呢,就一记大嘴巴子抽在了张博脸上,让他把后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朱松甚至都懒得看张博一眼,道:“你叫黄胜是吧?你继续。”
“张老伯爵进得衙门大堂之后,张知府就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待张老伯爵将诉状递上前之后,张知府说:人命关天,还得仔细查探一番方可立案。,而后便打发张老伯爵离开了知府衙门。”
黄胜根本不在乎张博那越来越黑的面容,继续说道:“待张老伯爵离开之后,张知府后脚就当着小的面,将那张诉状给撕了,并且吩咐我等,不许将此事说出去,否则的话,便将我等关进牢里,发配番邦。小的虽说心中不愿,但我等势单力薄,只得应承下来。”
“你,你血口喷人,满口胡言!”张博都快喷血了,这什么情况,这黄胜往日里可不是这种人啊?怎么今日那嘴巴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啊?
这回朱松扭头看向了张博:“张博,你不是说可以当面对质吗?现在对质了,但是与你说得好像刚好相反啊?”
“谁知道是不是您韩王捏造的证据,或者教给他们说的?”张博狡辩道。
“王爷,小的担心张博日后翻脸不认人,特意留下了证据。”这个时候,黄胜给了朱松一个惊喜。
便见黄胜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白绢,层层打开白绢,里头是一张明显被重新粘合过的宣纸。
“王爷,这便是张知府撕碎的张老伯爵的诉状。”黄胜将宣纸往前递出,立马有兵卒将宣纸呈送到朱松手上。
张博的脸色变了,变得苍白无比。
“张博,张知府!”看完诉状,朱松一脸阴沉地瞧着张博,手中举着诉状,道:“本王还真是小看你了,诉状不接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敢撕诉状,你将我朝廷的法度置于何地?”
在大明朝,诉状若是在苦主手中自然是随意撕扯了,可是当诉状一旦交到县官或者府官的手上之后,不管是否立案,这诉状都绝不可有损坏,否则的话,轻者罚俸,重者罢官免职!
张博脸色连变:“欲,欲加之罪……”
“还在狡辩!”朱松猛地一拍惊堂木,“来呀,将从他们的府宅之中搜出来的东西,全都搬到这里来。”
立马有兵卫们转身下了高台,没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有兵卒搬着一只只的大箱子,陆陆续续地回到了高台之上。
大箱子四四方方,足有三尺见方,随便挑了一只箱子打开,顿时银光闪闪,好家伙,竟然全都是成人拳头大小的银锭子,差点把众人的眼睛给闪瞎了。
“那,那是什么?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啊!”
“那,那一大箱子里头得有多少啊?”
“怕不是得五万两!你别忘了,那不过是一只箱子,还有许多呢!”
百姓们垫着脚瞧着高台上那银光闪闪的箱子,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感情这帮家伙还真是受贿了啊!
噔噔!
打箱子里拿出来两锭银子,朱松双手拿着碰了碰,发出的声音告诉朱松,这银子确实不掺假。
“打开其他的来瞧瞧。”朱松对兵士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