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华被控制起来死命挣扎,莒国国君眉头一皱,“简直不可理喻!”
小白坐在一边,太医动手处理,我握着他另一只手,莒国国君有些愧疚,“孤不知道司姑娘并不是莒国的女子,唐突让你上场……”
我看了他一眼,莒国国君立刻住了嘴,我淡淡道,“其实我反倒喜欢兆华翁主这样,有什么话,什么动作都明着来,做得干净漂亮,才令人钦佩。”
莒国国君愣了一下,姬珩道,“别在外头了,姜大人的伤势要紧,先移步到营帐里头去吧。”
太医虽然一直说伤势无妨,我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些担心和怒气,虽然箭射到的是小臂,伤口也不深,并不大会影响手的使用。小白笑说,“明明受伤的人是我,怎么最后还要我来安慰你呢?”
我忍不住笑,“还有心情来给我说笑,想来是真的没事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
太医在一边忍不住咳了一声,“姜大人的伤口这些天就不要沾水了,其余的也就是普通的忌口。”
我出帐篷的时候,姬珩就站在不远处,她看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令人难受,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些什么。
“怎么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姬珩。
“也没有什么,我们走吧!”
自狩猎之后,小白便告了假,休息了大概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面莒国国君先后派了不少的大臣、内臣来探望,还送了不少的珍奇赏玩和药材来,也叫不少的朝臣称羡不已。
我到了膳房想要拿一些糕点给小白,小白因为难得闲下来也是有了对零碎的兴趣。
“诶,我都看到了好吗?是真的,可美了的!”
“可是咱们大人也不会要啊,之前不是也送来了几个吗?都没见大人留下来。”
“你说那个司姑娘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大人这么对待啊,我偷偷去瞧过她,带了个面具,身材倒是好,只是模样应该是不好的,而且也不爱搭理人,可傲气了呢!上次管家说了她两句,她一声都没回,压根就没把人放在眼里,可把管家给气得。”
“这么说,不是个好处的主子?”
“是不是主子还不一定呢,毕竟是长得不好看!”
我得辩解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偷听是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我其实是想要立刻离开的啦,但是人总是八卦精神在作祟,忍不住听一点再听一点,更何况话题还是关于自己的。
“司姑娘!”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我回头一看,是管家沉着脸面对着我,“司姑娘,君子远庖厨,这里不该是姑娘来的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姑娘应当立刻离开。”
我端了一碟碎日兰,从他面前慢慢过去了,嘴角挑衅的笑容都还没有退去,管家的脸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焦熟得不得了。尽管我知道将来我要面对的是什么,嘲笑、讥讽、冷言冷语冷面冷心,我也绝不可能现在学会先低头来博取任何人的同情。
我站在会客厅门口,小白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君上的美意在下已经知晓了,臣愧受恩惠,不敢不尽心尽力为国,只是美意实在惶恐,不敢接受,还请大人送回,替在下谢过君上恩典!”
“咱家也是奉了君上的旨意,大人您与司姑娘情深缱绻,咱家也是感动,只是这差事若是不成,君上也该责怪咱家办事不力,大人可别为难咱们这做奴才的,也算是大人的大恩大德了。”
我站在门口,心情却有些沉了下去,刚好小白的侍者要往里面送水,我伸手就拦下了,“给我吧。”
侍者看了我两眼,便退下了。
“公公从宫里来,想来也是辛苦的路途,这么冷的天了,真是劳烦公公!这是酥乳茶,喝了便暖身子,还请公公不要嫌弃。”
那公公我是见过的,是君上身边最亲近的燕绯,也就是整个宫中地位最好的人。他见了我亲自给他端茶也连忙起身小心接过,“司姑娘好生客气,姜大人真是好福气,得了这样一位夫人。”
“公公才客气了。”
我把茶端放在小白的手里,他看了我一眼,带着一些不安,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轻轻点了点头。
燕公公笑了起来,“真当是琴瑟和鸣,教人羡慕得很。”
“公公取笑了。”
燕公公放下了茶,“咱家今天来也是有一件要事同司姑娘商量,这姜大人的后院也该是司姑娘做主,君上念着姜大人日夜辛劳,这后院也只有司姑娘一个人,只怕是司姑娘一来是辛苦,二来也是不好看,赏了姜大人五个美人。群览这朝臣,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姜大人也是个例外了。这往好听了的说,姜大人和司姑娘是情深,往难听了说就是司姑娘您没了容人的气度,这声名也是不好听,也叫人觉得国君亏待了臣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