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叹一口气,说着话举起那娘里娘气的拳头往卓炎肩膀上捶了一下。
“就是怕有人打扰,咱家出来的时候才将门关上的,你可倒好,不管不顾的的往里冲,你看主子出来怎么收拾你!”
八喜一边说话,一边翘着那兰花指往卓炎身上戳戳戳,随后看卓炎也涨红了脸,突然眼珠子一转,凑到跟前。
“你刚才进去,看见什么了?”八喜一脸八卦的表情。
卓厉在旁边没有说话,只是听到八喜这样问,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颤了颤,脸上还是那样冷漠,可耳朵却跟着长开了几分。
卓炎扭头看着八喜戳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头,嫌弃的一巴掌打开,没好气:“想看你自己去看!”
说完,他冷哼一声,甩袖子往后院走去。
虽说他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墨汁沾在上面并不是很明显,可是那墨臭的味道让人受不了。
眼看着卓炎离开,八喜和卓厉相互看一眼,不等八喜开口,卓厉抱着剑转身靠在门口上,一脸冷漠。
八喜脸上的肌肉颤了颤,此刻就听殷离修阴冷的声音传来。
“八喜,进来!”
八喜猛然间打了个哆嗦,苦着脸咧咧嘴,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八喜进门瞬间撩起眼皮看一眼,此刻殷离修和盛浅予已经坐在了桌子两边,顿时松一口气:“王爷,您叫奴才。”
殷离修伸手给盛浅予的杯子里倒满,这才侧目朝八喜瞅一眼,冷声:“去跟管嬷嬷那里领罚,罚三个月月利和手心棍二十!”
“王,王爷!”
一听要罚月利,八喜顿时急了,赶紧解释:“刚才进来的是卓炎,不是奴才呀!”
殷离修倒水的动作一停,冷厉的目光朝八喜扫过:“可你是在外面看门的,若不是你故意,卓炎能这样进来?”
八喜顿时被堵了嘴,唇角动动,可是却没有说出一句来,只是一脸可怜的看向盛浅予。
若是平常,盛浅予还能求个情,可今天的事儿她也不爽,索性别着脸喝茶,只当没看见。
“怎么,你嫌少?那就罚五个月的月利!”殷离修声音更添了几分凉意。
八喜的脸瞬间就变成了苦瓜脸:“别!别!奴才不嫌少!不嫌少!这就去跟管嬷嬷领罚!”
说着话,八喜哭丧着一张脸就往外跑,生怕跑慢了后面也跟过来一个砚台。
看着八喜看见鬼似的从里面跑出来,卓厉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一抹嘲讽。
自作孽!
刚才是你想看,却偏偏让卓炎进去,真是活该!
嘲讽挂上嘴角,此刻却见殷离修和盛浅予走了出来。
“卓厉!”
殷离修依旧冰冷的声音灌进卓厉耳朵里。
卓厉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冷肃,握紧手中长剑上千一步:“王爷!”
“发生了什么事?”殷离修朝卓厉扫过一眼。
刚才看卓炎的神色有些慌张,肯定是有事进来的,说不定是誉王府又有异状。
“回王爷,回县主,是盛允承已经从地牢中释放,誉王也跟着,他们正在回誉王府的路上。”
卓厉依旧是那般平淡冷漠的声音,倒是盛浅予神色多了几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