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妙手……”
楚桂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看桌子上有毛笔,笔墨还未干,气的拿起笔墨,气呼呼的将手中的笔一阵乱抹,然后拿起那些墨水,就给泼在了这些画上。
众雅士大怒,一个人喝道:“喂,你是哪里来的?竟敢毁坏如此巧夺天工之妙笔,这么珍贵的名画,为何毁掉?”
凌玉霄也生气了,拉住了楚桂儿,夺下了她手中的毛笔,叱道:“桂儿,胡闹什么!”
楚桂儿嗔道:“我那胡闹啦?你眼睛有毛病呀,就这些破画,画的什么玩意呀,还好好好,妙妙妙的互相吹嘘呢,简直肉麻死了,他们这是侮辱丹青艺术,你懂吗?作为一个热爱丹青的人,我不能容许他们这般糟蹋艺术!”
好好先生摆摆手,缓缓道:“各位,咱们都是风雅之人,不必动怒,免得让别人说咱们好妙族的人不懂礼数,请问姑娘,这些画哪里不好了?哪里不妙了?难道你会画吗?”
楚桂儿气道:“我会画?告诉你,我十岁画出来的画,都比你们强!你们画的什么玩意呀?画成这样,还开画展,还互相吹嘘,画不好也就罢了,别贴出来,别吹嘘,好好的多学习,多练习也就罢了,可是你们这个马屁拍的,都能被你们肉麻死啦,什么好好好,妙妙妙,画的都是狗屁,狗屁不通,涂鸦之作……”
凌玉霄叱道:“小师姐,咱们是客人,不要这么无礼。”
楚桂儿气呼呼的道:“你别管,我这是教给他们画画呢,乃是好心,否则,他们还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呢,喂,你们看好了,我给你们画几幅!别看我给你们毁了,因为你们这贴在这丢人,所以我给毁了,不过,我不会白毁掉,我顶多赔你们几幅画就是啦,来来来,找白布,拿笔来!”
好好先生冷笑道:“喂,小小姑娘大言不惭的,我学了多少年,你才学画多少年?你才多大?你会作画?还能比我作得好?我还真不信,好,佳儿,去找白布。”
他的女儿叫做郝佳,连忙答应一声,去拿父亲作画的白布去了。
楚桂儿气道:“告诉你,作画需要的是天分和悟性,不论学的时间长短,明白吗?我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高手,什么叫做丹青,省的你们自大,在这丢人,来来来,你们把这些狗屁不通的垃圾给我全摘下来,把白布给我挂在墙上,我这就给你们画!”
时间不大,郝佳拿出了白布,楚桂儿气呼呼的也不用别人,道:“二位姐姐,帮我把这些破玩意摘下来。”
曲仙儿和洪袖儿答应一声,三个姑娘一阵乱拽,将满屋子的画都给撕下,顺手给扔在了地上。
楚桂儿道:“这些破布,别浪费,割成一块块的,用来擦屁股正合适!”
凌玉霄微笑不语,他知道桂儿的本事,画画当真是如她自己所说,她排第三还真没问题,不但如此,她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比之她父母都要精通。
凌玉霄也就不再多管,其实连他都看不顺,这些人太虚伪了,也太自大了,这马屁话说的,他听起来都刺耳的很。
他也知道,楚桂儿一定会画好,赔给他们的,也一定让他们大开眼界的,所以,他也就不加阻拦了。
只见楚桂儿将白布挂在墙上,也不铺在桌子上,就在墙上作画,一手拿墨,一手拿笔,刷刷点点,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几笔就画好了一副画,然后调色,又用另外一支笔,又是戳戳点点的上色,最后,端起一口清水喷出,再看,一副画就画完了。
她也不理别人,画完一副,然后又来到白布前,又是轻而易举迅速的就画完了,然后又开始上色……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楚桂儿就画了十幅画了,刚刚被她撕毁了的画也有二十几幅,她只是很短的时间,就画了一半了。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全都画完了。
她画的就是刚刚见到的美景,画山,画水,画青松,画雾凇,画翠竹,画红梅,她只是用眼一扫墙上的那些画大体的内容,就将之记在了心中,然后按毁掉了的画重新画出来,竟然是丝毫不差,不过,比起那些画来,可不知好了多少万倍了!
她画完,然后将毛笔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微笑道:“画的如何?你们赶得上我吗?”
整个小楼内的人都惊呆了,好妙族的风雅君子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始终没有发出一言,直到楚桂儿全部画完,他们依旧张着大嘴发愣。
半响,就听这十几个人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
楚桂儿十分得意,满面笑容。
好好先生连连赞道:“哎呀,姑娘莫非是神仙不成?真是妙笔,妙笔生花,神了,神了!”
“好好好,妙妙妙,妙极了,好极了……”
楚桂儿笑道:“行了,行了,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人不可自大,虚伪,丹青的艺术境界永无止境,不要固步不前,以为画出了点东西,看着像,就算好画了,其实差远了,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