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沈冽的诉说,这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一想到这段时间竟然都是李随心从中作梗,我就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李随心,我和沈冽之间也不会徒生这么多波折,更不至于浑身疼痛地躺在床上。
“李随心竟然说我和张存义同居?”我愤愤地说道:“她还要脸吗?我当时只是和张存义一起从王沁家里出来啊!”明明是李随心自己行为不端,却在人后把我诋毁成这样,简直无耻之极。我更气愤的是,她居然阴险到捏造一件莫须有的事来威胁沈冽,又狡诈又黑心。
我认真地对着沈冽解释道:“李随心的话都是虚构的,我从来都没有和张存义在一起过,他追求了我很长时间,但我一直都没有答应。”我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看到的那张他拿着玫瑰金戒指跪地的照片是他对我告白的情景,不过我并没有答应他的告白,那枚戒指我也没有手下。”
沈冽沉肃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你……不喜欢张存义?”
“我发誓,我和张存义的肢体接触顶多只到握手和拥抱,再没有比这以上的了。”正是因为在乎沈冽的感受,我尤其庄重地对他解释道:“张存义是我的朋友,而我爱的人是你。我生平第一次酗酒是因为你,我心酸落泪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多不像自己的事?”
沈冽听了我的话怔怔无语良久,最后轻声道:“我真是傻。”
我看着沈冽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纠结,话在舌尖打了个结,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他:“李随心都把我描绘成这样一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的女人了,你为什么选择护着我?你当时难道就没有对我失望,想要对我彻底死心吗?”我很想知道,沈冽听了李随心对我的歪曲后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这次沉默了更久,最终抬眸看了我一眼,只这一眼,我便懂了他心里的意思。
他或许埋怨过,心痛过,恨过,最终还是选择了去爱和守护。
“你当时知道自己爱的是一个如此不堪,声名狼藉的女人,心里肯定很痛苦吧?”我手指勾了勾沈冽的食指,在他掌心轻微地挠了挠:“但是你还是没有办法放弃对不对?就像我一样,哪怕再怎么被李随心所伤到,一再在心里发誓不再关注你,最终还是没能守住当时放下的狠话。”
我仰脸看着沈冽,将他每一个皱眉,每一丝赧然,甚至连唇角的微微一勾都尽收眼底:“如果能早点说开就好了,好在现在也不算晚。我们剩下的就只是相爱的时间了。”
我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两个月,出院后就搬回了公寓住。沈冽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就放弃了学校给他的一次补画的机会,选择继续在学校里进修。反正我的公寓距离学校很近,沈冽每天放学后就骑自行车到我家里做饭,照顾我的同时也在我家客厅里进行创作。
他一连照顾了我半个月,每天晚上给我做完宵夜后准时离开,表现得十分君子。经过两个半月的恢复期,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懒得动手干活,都快被沈冽惯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
这天难得他不在客厅里画画,而是坐在沙发上看书,我头枕在沈冽的大腿上翻看手机新闻。他手里捏着一粒葡萄送到我口中,我享受地吃完葡萄,顺嘴吐了皮和籽,他的手已经自然地放到我嘴边接着。我正要感叹两句这幸福的日子简直要把人养成了白胖的乳猪时,话还没出口,一张白色的纸片从书缝里掉下来,刚好落在了我的脸上。
“这是什么?”沈冽将书放到一边,拿起那张纸片看着。
当我一看到那纸片时,忽然觉得不对劲起来。我赶紧伸手想要把那张纸片给抢过来,沈冽却率先一步捉住了我的手腕,一本正经地将纸片上的话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我希望沈冽不要喜欢别人,只喜欢我。”他读完这句后唇边带着浅笑看着我,眼神中有说不出的笑意。
沈冽的笑容温和且迷人,我却羞臊得拿赶紧手捂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许愿券可以许三个愿望,这算是第一个。”沈冽捏着那张卡片,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答应你,我只喜欢你。”
我听到他说话的时候,忍不住把手松开看着他。他语气是毫不犹豫的肯定,仿佛不需要过多的思量和考虑,就像明天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样的理所当然,恒常而笃定。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我,任何人被喜欢的人用深情眼神看着,都会抑制不住内心的怦然。
我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发觉沈冽看着我的眼神慢慢变了,他的眼神中不再是单纯的爱恋,而是在爱恋之外,多了些炽热和渴望的东西。我读懂了沈冽眼神中的情绪,心跳得更快了起来,彼此呼出的鼻息中都带着甜蜜的灼热。
他长臂一伸将我捞了起来,仿佛抱着一只懒洋洋的猫儿般,将我圈在了怀中。他低头亲昵地拱着我的额头,用魅惑的低音地对我呢喃了一句:“我只喜欢你,你呢?”他的气息轻轻地喷在我的颈间,带来过电般的酥麻和战栗,话中甚至还带着情人间略微撒娇的尾音。
我听到沈冽这句话的瞬间,心柔软到无以复加。我伸手勾了勾他的脖子,恨不能把这个人勒进我的骨血里:“早就只有你,再没别人。”
他的手不安地在我腰间轻轻地摩挲着,眼神中诉说着不能言喻的焦灼,却因为顾忌而一直犹豫不定。我知道他对我的尊重、珍惜,所以这么久以来都选择了克制,没有做出逾矩的举动。但是爱火却又灼灼焚烧,如果得不到纾解,那便直要点燃心中的*,生生将人煎熬成了人干。
我懂得沈冽的克制,却又不忍他的克制,看到沈冽鼻尖沁出来的细汗,我碰了碰他的鼻尖,嘴唇蜻蜓点水地在他唇瓣上一擦即过。在两唇相接的同时我分明感受到了内心深处划过的一丝深深悸动,因为小心的触碰和试探而品尝到了令人心悸的甘美滋味,在那之后便犹如杯水车薪般,欲罢不能。
我主动地给了沈冽足够的暗示,他眸色深沉地凝视着我,压抑不住胸口的起伏。我们缠绵地对视了几秒后便如南北磁极般紧紧地贴合到了一起,他青涩而又热切地吻着我的唇,亲吻着,揉捻着,仿佛用这样的方法就能将我们从两个个体融合成一个人。
这样的接触犹嫌不够,心中的燥热得不到纾解,那满腔饱胀到快要溢出来的情感也无处发泄。情到深处,他无师自通地追逐着我的舌,吻到热切的时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甜蜜到过分的喘息。我忍不住在沈冽的怀里轻微地动了动,想要调整成一个更能热切亲吻的姿势,不曾想当我贴着沈冽胸膛的时候,却觉得他的身体灼热得过分。
我忍不住解开了沈冽的两粒衬衫扣子,手顺着衬衫的缝朝胸膛的位置探了过去,在我抚摸到他光滑紧实的胸肌的时候,却察觉到他浑身轻微一震,紧接着入手心脏的跳动便愈发强烈起来。
我能感觉到他此刻心脏是为我剧烈跳动,比起那让人迷醉的一吻,这样热切的情谊更让我感到心动。我使坏地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手在他左肋怕痒的软肉上用手指轻轻滑过。
这样的撩拨让沈冽一阵战栗,他看向我的眼神又深沉了许多。我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沈冽几秒,他也无声而不甘示弱地看着我,片刻之后,他手臂忽然发力将我整个人腾空抱了起来,一个转身放在了沙发上。
他身子慢慢覆了下来,一面伸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一面将手伸到我身体的右侧去拉我裙子的拉链。绘画工匠的手宽衣解带时也格外地灵巧,他将我裙子外侧的拉链拉开,突然间袭来的寒冷感让我下意识地朝着他的怀里钻了钻。
他身子笼罩着我,慢慢褪下我的衣服,半含半露地秀出了半个肩头。接着他从脖颈一路沿着肩膀轻轻啃噬了过去,一路留下了红色的点点草莓印,裙子褪到肩膀却无论如何褪不下去了,他没有选择撕扯,而是向我投来了无声求助的眼神。
我难得见到沈冽露出如此生涩懵懂的一面,忍不住笑着告诉他道:“这种半边开口的裙子,是要从下往上脱的。”话刚出口,我整张脸便被红潮席卷。这句话太大胆*,简直就像是蓄意的撩拨,尽管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果然像沈冽这样纯真的人是不能乱教的。我刚说了这一句,他便机敏地学会了,有一样学一样地慢慢将裙子卷起撩到我的腰间:“是这样吗?”
我满面羞红地别过脸去,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恨不能赶紧找个枕头把自己的脸藏起来。裙子脱到了我的胸口,我听到沈冽喉头咕嘟一声,口干舌燥地咽了一声口水,而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门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