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煜并不愿理会与她,他与李姝两看相厌,半句都嫌多,“告诫有用,何须誓言?不要忘了你发过的毒誓,好自为之。”
鸾车内,瞬间阴霾弥散,气氛变得异常冰冷。。。。。。
皇宫内,祈寒带着管家荣安来到议政殿,和众人打过招呼,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闲看众人,荣安在朝臣之中穿梭。
祈寒眸光四顾,对上桓王祈城带着怨恨的眸光,这个桓王生性偏执,至今都认为罗氏是他和苏绾害死的。
转眸又见到人群中丞相苏诚儒和淳王祈泽等人在一起闲谈,苏诚儒他根本就不想去理会。
那个祈泽论样貌才情均不落太子之后,看似风流成性纵意花丛,不过是因自己便是前车之鉴,才会将自己隐藏起来,她的母亲虞贵妃可不是母妃那般好欺。看来即便自己离开了宣州城,这宣州城也不会平静。
少顷,皇帝与皇后相继落座,守在卫皇后身边的李姝,眸光一直都在注视着祈寒,两人的眸光偶尔交汇,祈寒眸光清冷,均是避而不见。
见到祈寒身边空空的位置,苏绾并没有参加上元节的花灯会,莫不是那纸条被她破译。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棱芒,即使自己得不到祈寒,也会在苏绾的心中埋下一根刺,让她一辈子都会心痛。
宴会不过歌舞宴乐,笙歌其舞,丝竹绕耳,上元灯会,不过是猜灯谜赏花灯,无非尔尔。
李姝借着赏花灯之际,终于找到了机会,眉目紧邹好似不舒服,卫皇后问道:“儿媳,这是怎么了?”
“母后,臣媳想要出恭!”
卫皇后抬眸看她,“好!让郑嬷嬷陪你去。”
守在不远处的太子,自然知道李姝是想要去找祈寒,原本以为苏绾没有来,她便会死心。
见着李姝离开,悄悄的退到暗处,跟了上去,与此同时,祈寒也追了上去。
一切异常又怎么会逃过卫皇后的眼眸,倒想要看看几个人之间到底有何隐秘?
将庄嬷嬷叫到身前,附耳道:“命人暗中跟着。”
祈寒脚下驭上轻功,直接拦在了太子身前,“且慢!我还有话和她说。”
祈煜误会了祈寒的意思,狠狠的拳头紧握着,“祈寒,你不要欺人太甚,继续与她纠缠对不起阿绾。”
祈寒从来不屑解释,还是开口道:“你不要误会,我是想把事情讲清楚,我心里爱的那个人是阿绾。”
祈煜缓缓的松开紧握的拳,祈寒肯为苏绾离开,就证明他所言非虚,毕竟李姝腹中怀的是他的孩子。
祈寒见祈煜没有言语,是在做了默认,追着李姝的方向而去。
李姝在前面走着,还在想要如何将郑嬷嬷打发了。
倏然一道身影悄然而至,从身后点了郑嬷嬷和凝儿的穴道。
李姝方才看清来人竟是祈寒,两人都没有说话,找了一处隐蔽处,刚刚站定,李姝借机将他抱住。
“祈寒,你好狠的心,为何要留下我母子离开。”
祈寒眉宇轻颦,伸出手掰开她附在腰间的手,“殊儿,别再做出伤害阿绾的事,她已经被你伤的伤痕累累。”
见他主动的跟来,心中抱着希望,祈寒的话犹如刺骨的冷水浇的她透体寒凉,“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为了让李姝死心,他必须制造苏绾已经知道真相的假象。
“殊儿,你害死了我与阿绾的孩子,已经是不可原谅,如今又害阿绾大病。”
“那我腹中的孩子,就不是你的骨肉吗?”
祈寒一时语塞,不管如何必须做个了断,“此去离京再无归期,你安心的养大孩子,就算祈寒今生欠你的。”
就算自己怀了她的骨肉都无法挽回他的心, 泪水迷蒙双眸,恨意心间蔓延,“祈寒,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