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已经被他拆掉了,露出切面整齐的伤口。
暗红色的伤痕,触目惊心。
南婳柔软的指腹轻轻划过他伤口的边缘,问:“疼吗?”
霍北尧掌心一阵酥麻,心不自觉地跟着颤了颤,仿佛有奇异的电流感从掌心传到心脏。
像刚谈恋爱那会儿,哪怕只是被她摸一下手,都像过电似的。
他轻声说:“不疼。”
南婳手指划到他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那一握,带了点情感的气息。
她说:“你回去吧,明早不用来接我了。我明天要出差,助理会送我去机场。”
霍北尧“嗯”了一声,仍旧站着没动。
其实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可难得她今天肯跟他说那么多话,他舍不得走。
多难得啊。
她今天没生气,也没冷冰冰地对他,还握了他的手,对他说了那么多话。
像做梦一样。
南婳松开他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楼洞里。
直到回到家,还感觉背上有两道深深的目光,像黏在她后背上似的。
回家换了鞋,走进主卧,她下意识地站到窗口,朝楼下看了看。
果然看到男人正站在她的窗下,熟悉的身影修长挺拔,如松如竹。
他身材高大,笔直有型,天生的衣服架子,简单一件黑色羊绒大衣,硬是被他穿出了秀场男模的感觉,风度翩翩,矜贵洒脱。
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是一道特别的风景。
见她朝楼下看,霍北尧勾起唇角冲她笑了笑。
冬天的夜晚,天灰蒙蒙的,很冷。
可是只要看到她,他心里就变得很暖,像挤破了一眼温泉,从上到下散发着汩汩的热气。
被她握过的那只手,他回去都没舍得洗。
次日下午。
南婳和朱梨乘飞机抵达海城。
两人去了定好的酒店,稍作歇息。
五点多钟提前吃过晚饭,去了附近的时尚海岸,看一场婚纱礼服秀。
做她们这一行的,要时常看秀,提升审美,寻找灵感和创意,以求突破。
秀场装布置得大气唯美,以巨型油轮做台,海景、华灯做背景,天然和人工完美配合,尽显繁华魅力。
模特展示的婚纱礼服华丽高端,是南婳最喜欢的CHANEL品牌。
整场秀美不胜收,像一场饕餮的时尚盛宴,让人心潮澎湃。
看完秀,两人打车返回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