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先让他俩见见?”宋夫人提议。
既然是赐婚,总不能这样一直僵着。眼看过了年宋锦瑶就十八岁,等不得。
宋衡心中对林家极为瞧不上,不过就是仗着祖上的那点儿阴德,看看现在,家里可有出过一个出挑的?
“夫人说得对,你有什么打算?”心里是这样想,但是宋衡嘴上老老实实的认同夫人。
宋夫人思忖片刻,身子往宋衡这边一凑“若是承郧还在,当也和林昊焱一般年纪。其实当年看着一群孩子,我还想以后让阿瑶许给承郧。”
“可别,”宋衡吓了一大跳,差点碰倒桌上酒壶,“那样的女婿我可不敢要。”
宋衡是个糙爷们儿,行事简单磊落,最愁碰上娄诏这样心机深沉的,跟草原上的老狐狸一样狡诈。
就眼前看娄诏做的这些,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安罗寺,绝对不是个善茬儿。到时,翁婿俩坐一起喝酒也不痛快。
宋夫人听了也没多想,顶多认为是宋衡觉得不吉利,毕竟那孩子好多年前就没了。
。
从宋家出来,马车径直往南城门去。
桃桃玩累了,躺在冯依依怀里睡了过去,恬静着一张小脸,没了昨晚的惊慌,睡得安稳。
娄诏怕吵醒孩子,动作很轻,手臂撑在冯依依身后,垂下头看桃桃“这么小。”
一岁多的孩子蜷缩着身子,嘴角偶尔蠕动两下,胖嘟嘟的腮颊上是软软的绒毛,像一颗嫩嫩的小桃子。
“放下她,你抱着不沉?”娄诏示意着一旁,那里有小毯子和软枕。
冯依依轻怕桃桃肩膀,嘴里轻声呢喃着“桃桃,桃桃。”
细柔的声音安抚了孩子,放她躺下的时候并不会惊吓到她。
冯依依跪坐在那儿,弯下腰为桃桃搭好毯子,柔软衣料勾勒出一截盈手可握的柳腰。
车内那样安静,正午的秋阳暖透车厢,偶尔车晃两下,轱辘发出细微吱嘎声。
冯依依刚直起身,腰上就缠上一条手臂,继而身子被带着后仰,后脑枕上一片胸膛,有着她熟悉的清爽气。
耳边轻轻麻痒,传进一声轻轻的话语“依依,咱们快些成亲。”
娄诏贴上冯依依的后背,轻吻她的耳垂,舌尖一卷勾住,继而整张脸埋进她的颈窝中。
深深一吸,便是那梅花的清香,满身满心的全是。
“嗯……”冯依依勃颈间一痒,身子忍不住想缩起来,手搭上缠在腰间的手臂。
娄诏的手托着冯依依的下颌,她的头不由向后仰起,露出优美修长的一截脖颈,细腻如瓷。
“放开。”冯依依一急,脖间的微疼让她心慌,更有种莫名的感觉在体内升腾,使得人渐渐发软。
她想到了安罗寺的后山山洞,被孔深喂下的那粒麻药。似乎也是这样渐渐麻木掉,可又不一样,她知道那是什么。
娄诏手指滑上冯依依的唇,手掌带着她的下颌往后回转,他从后面探过去迎接。
如此,双唇相接,热烈的纠缠,伴着马车的轻晃。
娄诏揽着那截细腰,带着轻巧的身子正过来,贴着自己,另只手扣着冯依依的后脑,指尖穿进柔软的发中。
冯依依长睫微湿,微微轻颤,双手搭在男子双肩,指尖发紧,喉咙中藏着轻轻地嘤咛。
“依依。”娄诏拇指描着女子红润的唇角,受不住诱惑般,轻啄两下。
“松手。”冯依依嗔怪一声,脸颊绯红,眼中一片潋滟,担忧的往孩子那边看看。
娄诏手里琢磨着那截细腰,指尖挠着她的痒肉。
“别……呵呵。”冯依依痒得身子乱颤,上不来气,“我不敢,敢了。”
娄诏忍不住笑了,手臂一收,将人紧紧抱住“我家依依真可爱,这样怕痒。”
“不准再掐我腰。”冯依依眼角沾着泪珠,长睫湿润黏在一起。
她记得娄诏就不怕痒,怎么挠他都不会动。于是心中又起了不甘,手偷偷摸上他腰间,想了想自己怕痒的地方,然后狠狠抓了一把。
娄诏身子一僵,眼眸攸的一深,忍不住将人勒得更紧,薄唇贴去她耳边“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