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小奴才气喘吁吁的,“王公公,快禀告陛下,淑妃娘娘她将我们遣散了,然后出了偏殿,现在不知道在哪。”
王和裕一听到这心里顿时一震,心说糟了。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只见那个红着眼眶的男人冲出来,紧紧地揪住了小奴才的衣领,“不是让你们好好照顾她吗,啊,这都做不好,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亓安这时满脑子都是他的爰爰不见了,抛开小奴才,连小奴才的恕罪都不听,直接往外奔去,他怕他的爰爰真的不要他了。
三月中旬的花开的不骄不躁,风中似乎还带着点刺骨的感觉。
沈婳站在铜雀台上,风将她的发丝吹扬起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尝试爬到边围上的那处凹下去的地方。
亓安赶到这处,就看见的是这幅景象。
他站在铜雀台下,双手做出护住她的样子,声音低哑恳请她:“爰爰不要做傻事,好不好,下来好不好。”
沈婳费力地坐了下来,也看到了下方那抹身影,他这几天应该也没有好好休息吧,感觉瘦了许多,棱角更加明显了。
眼眶中逐渐迷糊,好像和当年那个沉默不语的少年结合了起来。
“阿尧,我只是想来这看看,我也不会做傻事的。”沈婳俯视着那个少年,粉藕色宫装,铜雀台,她想起当初他们的第一次遇见。
“阿尧,我就坐在这一会,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就在下面,好不好?”
亓安听到她没有做傻事的冲动,一颗心也逐渐放了下来,“好,好,你想干什么,我都陪着你。”
沈婳忍住胸腔的咳嗽,扬起笑来,:“那我问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不许骗我。”
“我不骗你,爰爰。”
“当初,我们在这初次遇见,你还记得吗,我的缎鞋上掉了一串兰花攒珠,是不是被你捡到了。”
亓安一听到兰花攒珠,在看到周围的景象和身上穿的粉藕色宫装,无奈的笑了笑,他刚刚心急如焚的找她,竟都没有注意到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是,我当初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定你是我亓安这辈子要娶的人,爰爰,等你好了,我们就举行封后大典,好不好?”
风将他的爱意带到了沈婳耳边,轻轻的诉说着他的柔情。
“好啊。”阿尧,如果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呢,我们的阿晏该怎么办呢?
月亮不知不觉的挂上了树梢,两人一做一站就好像过去了大半辈子。
亓安听着沈婳讲小时候的趣事儿,眉梢都染了笑意,可笑意下掩藏的是不尽苦涩,他隐隐约约感到他的爰爰离他越来越远。
到最后的最后,沈婳看向远方即将要破晓的天,她开口说:“阿尧,我累了,我们回去吧,你先走,好吗,我生病还没好,不能过給你。”
“阿尧,你要记住,”
“愿君知我意,相思亦可解。”
亓安点了点有些昏沉的头,他家爰爰说的话他都会听。
背离铜雀台离开去,亓安不敢回头,他怕他忍不住看到她会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回御书房的路好像很远,亓安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久,却还没有到。
耳边传来奴才的大声叫喊声“坤宁宫走水了!”
亓安反应过来,坤宁宫不是爰爰在的地方吗?
亓安在奔向坤宁宫的路上,一直告诉自己不会是真的,爰爰不会那么傻的,不会的,不会的,刚刚他们还在一起说话,他的爰爰还朝着他笑,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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