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幻想着能回到古代的城市的夜中去,只有月光照耀在这天地,能够对酒当歌,叹人生几何。
但如今这天地之间的城市,每每到了夜里,各种颜色夹杂在一块,反射到空中时只剩下死的惨白。那月光在这之间如同多余一般被这惨白可怜地压了下去。
我靠着窗边抬头望着这惨白的天空,秋季的凉风吹进我的肺中,让我止不住地咳嗽。
夏季离开了,迎来了秋季。自她离开后,我在不经意间莫名地会想起她,起初我抑制自己,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忘不了。
她或许永远活在了我的记忆之中,两个记忆混在一起,她们变成了同一个人。
关上窗,不是怕受这风寒,只是这寒风将我的心吹得更冷了。
桌上的玫瑰已经枯萎了,始终没有开花,但那干黄的枝居然长出刺来,于是它带着刺腐烂在这盆里的泥土中。
即使将刺剪下,也终究会长出来的。
它死了,伴随着我的心一起埋葬在了过去。
“我最终会成为你的。”我的声音,或者说是他的声音。
他在这空旷的房间踱着步,这些日子,每个夜里他都会出现,我无论怎么做都摆脱不了这个幽灵,这个邪恶的灵魂。
我无力地坐在地上,只是看着他,是我的模样,但没有憔悴,也没有泪水,也没有那枯萎的心。
“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多愁善感,说得更确切,你如同小说里面的理想精神病人物一般。”他蹲了下来,抚摸着我的脸:“许多人一辈子都在为那些红色的票子奔波,最后甚至为了这些票子兄弟决裂,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他的话像是把我的咽喉扼住了,让我呼吸困难,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他掐住我的喉咙,将我的上半身拉出窗外,感受到危险的风,我挣扎着让他放过我,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去死吧,你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这个疯子,精神病!”他的脸扭曲,如同魔鬼一般。
下一秒,身体没有了支撑,可惜我不像鸟儿一样能够在空中飞翔,也不能像羽毛一样在空中飘然落下。
有的人说,头先着地,从四五米的地上落下,便就会死去,我死了吗?应该是死了。
我写下这类似自传体的日记,如果你把它读完了的话,我衷心的感谢你。
……
某个大厦中层的办公室中,一个女子正在看着这电脑屏幕中的邮件。鼠标滑到最后,直到底部。
这将近一万七的文字,尽是矫揉做作,尽是个人的奇怪的精神感受。
“可笑,一万七千六百字的邮件,发了两万遍。”她戴着眼镜,身上黑色的职业服装,高耸的胸前别着一个胸牌,能证明她的身份,某某出版社总编辑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