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宗砚俢和楚伊将所有的好朋友都见了个遍,解释了两人这几年分开的原因,至于其余人,两人不打算告知。
出了正月,两人时常在京城和江城两头跑。
楚伊的手上一直戴着那晚宗砚俢求婚的钻戒,她告诉身边所有人,她结婚了。
商定婚礼细节时,两人有了分歧。
宗砚俢依旧准备风光大办,可楚伊坚定简单办一下就好。
时间仿佛将两人拉回了五年前,回到了那个她还大着肚子的阶段。
当年,她也是如现在一般,不想大办,可那时候她想的是,不把婚礼的事情闹大,因为她总要离开的。
而如今她不想大办,更多是因为,太累了。
两人坚持了好几天,甚至于开始冷战。
宗砚俢第一次不回她消息。
楚伊更是气急了,晚上七点就将房门反锁。
既然不回消息,那人也别回来了。
她独自睡在楼上的房间,被褥上都是宗砚俢的气息,而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秘密基地,没有其他客房。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甚至有了睡沙发的冲动。
两个小时后,宗砚俢从酒局上脱身回家。
指纹和钥匙都打不开门锁,他站在门外怀疑人生,是不是走错房门了。
可电梯卡不会出错。
想必就是房门被反锁了。
他站在门外,给楚伊打电话,无人接听。
调出她的聊天界面,信息止步于下午她发来的那句,【我在婚庆公司交了定金。】
当时他忙着手头的合同,没来得及回复。
男人微微蹙眉,被酒气熏染的眼睛,带着几分迷离和慵懒。
他再一次动了动门锁,无奈之下,只能破门而入……
楚伊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听到卫生间里有水流声。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完全把自己将房门反锁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还不等她睡踏实,被子被掀开,那人沾染湿气的发丝蹭到她脖颈。
楚伊睁开干涩的眼皮,推开他的脑袋,“吹头发。”
宗砚俢今晚喝了不少,一堆人祝他新婚快乐,他几乎来者不拒。
他是真的开心。
他要结婚了,娶心爱的女人。
眼下,他将怀里的小女人抱得很紧,头埋在她颈窝里,又亲又啃。
楚伊被他闹得只能彻底醒来,“睡觉,别闹?”
“伊伊。”他声音带着酒醉后的颤音,又有些委屈和心酸,“按我说的做,好不好。”
楚伊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坚定摇头,“不行,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男人气息灼热,烫着她的皮肤,“我想给你最好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最好的婚礼,最好的礼物,最好的未来,我欠了你好多,好多,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