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宛叹了口气,实在无事可做,只好又闭上了眼睛,闭了眼,那些文字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她烦躁地又睁开双眼,盯着那文字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来给她送饭,这次还好,给她送饭的人将她上半身的穴道解了开来,她可以自己吃饭,待饭吃完,那黑衣人又马上将她的穴道点了起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过了几天,晴宛大致数了下送饭的次数,一共给她送过十八次饭,按一日三餐来算,应该也过去了六天。
也不知道为何,六天过去了,这些人为何还没有动静,他们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到了第七天,送饭的人刚走没多久,那石门又打了开来,晴宛纳闷间,走进来一个人,她细细一看,正是那个京夏二皇子萧瑾睿。那萧瑾睿脸上的疹子还没全部褪去,他刚走进来,还伸手抓了几下。
晴宛心想,这不是冤家路窄吗,不过再一想,也不能这么说,看这情形,很明显抓她的幕后主使人就是眼前的萧瑾睿,所有只能说她跌进了萧瑾睿设的陷阱吧。
她暗暗思忖,这萧瑾睿知不知道害他长疹子的人是她,如果不知道还好,知道的话,估计会想把她扒一层皮下来吧。
“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吧!”萧瑾睿露齿一笑,那样子着实迷人,只可惜脸上的疹子大煞风景,晴宛忍住笑意,脸颊几乎抽搐。
她张了张嘴巴,示意萧瑾睿她被点了哑穴。
萧瑾睿看到晴宛这般,嘴角又是一扯,笑得越发令人心魂一颤,他缓缓走到晴宛身边,微弯身子,伸手轻轻抬起晴宛的下巴道,“没关系,我就喜欢安静的你,不说话也好!”
晴宛听萧瑾睿说完,只觉得恼怒异常,又想起之前萧瑾睿曾经对她做的那些过分的事,她就觉得异常厌恶,想要躲开萧瑾睿的手,却奈何被点了穴无法动弹。
萧瑾睿见晴宛表情局促,脸上笑意更深,又向晴宛的脸颊凑了凑,她只觉得鼻息之间都充斥着萧瑾睿的气息。
萧瑾睿眨了眨右眼道,“在这里再待几日,我会带你回京夏!”他说完便仰起了身子,晴宛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萧瑾睿又突然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晴宛瑟瑟发抖,睁大双眼恼怒地瞪着萧瑾睿,萧瑾睿才不管晴宛如何怒视,反而爽朗大笑着离去。
萧瑾睿走后,石门又重新被关上。她想不明白这萧瑾睿要将她带到京夏做什么,她只是太子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京夏二皇子,干嘛要缠上她呀。而且看情形,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得疹子是拜她所赐,又不像寻仇。
不过她真的很怕萧瑾睿所说的事情会成真,如果真的被萧瑾睿带到京夏,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不仅人生地不熟,而且身边还都是萧瑾睿的人,想要逃会变得更加困难。
她想来想去,还是越快脱险越好。她观察起这个山洞,并没有什么起眼的,就是石头和土,唯一令她在意的就只剩下头顶上的那堆文字了。
可是她始终参透不了,她心里纳闷,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无聊跑到这山洞的顶上刻上没有意义的东西吧,更何况要在山洞顶上刻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些文字应该会有些特别的意义吧。
她思忖良久,决定还是再研究研究洞顶的文字,她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又将那些文字连起来看了一遍,看着看着,她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看倒了?
她连忙将那些文字倒过来组合,这一下子,她觉得之前十分别扭的文字全都讲得通了。这整篇东西,开篇便介绍了这是御灵族秘传给族长的一套武功。
她这才恍然大悟,将那篇东西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篇东西应该是一篇内功心法。她跟紫霄学了那么些时日的武功,可都是外家功夫,唯独缺一篇内功心法,这心法得的可真是时候。
她准备修炼,可是一想到开篇提及的,这武功是秘传给族长的,她不是族长是不能学的。
可是一想到她现在被控制在这山洞里,动又动不得,连对方的目的都不知道,在这里待着就是坐以待毙,只能冒犯了,脱险了以后不用这心法便好了,而她主要是需要解穴,所以她决定只学这篇心法里能帮助她解穴的篇章。
她露出笑意,又将这篇心法细细研读了一遍。可这一遍下来,她不知不觉间,只觉得仿佛是被施了咒般,自己的身体不自觉地就按照这武功心法练了起来。心法刚一读完,整个身体里就窜过一阵热流,那热流沿着血液静脉四处游走,她只觉得四肢热血沸腾,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又仿佛有什么要从她身体里突破束缚,破体而出般,她难受地抵御这股越来越强的热流,突地觉得血气上涌地厉害,一下子失去了直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醒来,揉了揉眼睛,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动了,轻轻扯动了嗓子,竟然能发出声音,她不相信似地起身,又动了动手脚,虽然稍稍还有些酸痛,但是却充满了力量,穴道竟然解了。
这篇心法还真是厉害,她暗自赞叹,她仍然记得,她失去意识前只是将心法读了一遍,并没有主动去运功,却不想,她竟然只读了几遍便领悟了,还这么快就修炼下来了。
她只觉得有些对不住写这心法的人,毕竟,她不是族长,是不该学的,但是她也有她的无奈,谁让她身不由己,又身入险境,她暗暗发誓,若不到万不得已,以后不会随便运这心法。
不过她还是得靠这心法脱险的,所以她慎重地将这心法运了一遍,这才发现,她对这心法的运用还不是很流畅,若现在就逃,恐怕还不能万无一失。
这萧瑾睿说还要过些时日才带她离开,她必须乘这些日子,赶快将这心法运用熟练,这样才好应对各种危险。
她又将这心法念了一遍,念地非常熟练,似乎已将所有内容都铭记于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送饭的进了来,她赶忙装作被点穴的样子,像前些日子一样一动不动,那送饭的黑衣人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就这样又修炼了几日,那心法已将练得纯熟多了,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