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晚梦遥哥即将睡在赢勾的身边,她本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相对装扮成红姨的赢勾,后者显然非常隐忍。
为什么?
即便是千年的始祖身体里最原始的愿望还是吸食鲜血,尤其是处子之血。而梦遥哥就睡在他身边,他如何寝食难安。
辗转反侧在床上睡不着,梦遥哥最近都特别饿累,毕竟姚道人那么折腾她可受不了,好不容易有个地方可以安静的睡一个晚上,求之不得。
红姨睡在她身边,看着她的面颊青筋跳了起来。
刚才她洗完澡出来就关灯了,还没有仔细看过她洗澡后的样子,这样看起来居然还有些可爱。可越可爱的人…他就越想吸血。
感受到红姨好像很不安,梦遥哥打了个哈欠从她后面抱住了她,声音特别的软:“红姨,洪芳姐一定会没事儿的,快睡吧,你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她伸出软软的小手拍打着红姨的后背。
赢勾的身子一僵,勾人的凤眼转过来看着梦遥哥,她可能是真的非常的困,睫毛扑朔扑朔的。
“没事的,都会没事儿。”她自言自语的拍打着赢勾的身子,像是母亲哄着婴儿睡觉一样。
他没说话,僵在了那里。千年来从来没有人会像她这个样子对自己,尽管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睡在一张床榻上,就算是他现在的面容不是他自己的真容,可依旧不能平复下自己那颗不跳动的心脏。
叹了一口气,他眉目之间迸射出一丝丝的寒光,将梦遥哥揽到了怀里。
睡得迷糊,感觉有人抱自己,她哼唧了一声蹭到了那个怀抱里,头发在某人的胸前蹭来蹭去大有一副猫的样子。
被她蹭的发痒,赢勾一把将她的脑袋掰到了一边。正要让她老实点的时候,窗外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伴随着风捶打着玻璃的声音而来。窗帘的一角也被风吹过,属于本能的反应从梦遥哥的体内接涌而来。
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那风格外的阴冷浓厚之后透着一些正常人感受不到的特殊感觉。
梦遥哥几乎是一瞬间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透着猩红的光芒,瞪得格外的大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薄被盖着自己的上身,一双眼睛死瞪着外面飘摇而起的窗帘。
勾着一双细长的凤眼,赢勾眼睛清晰的看见了梦遥哥那双猩红的眼睛冒着红光,警惕的射向窗外。他不得不说,梦遥哥这个女孩子。。。的确不简单。
要知道一般人不会有有这么强烈的警惕心的,更别说对一个鬼了!她能够在窗帘被吹起的同时爬起来那就代表着她对这类东西肯定有很长一段时间接触了,不然不会这么警惕。
可是表面上该要表示的还是要表示,她缓慢的从床边坐了起来,惊恐的眼神划过了梦遥哥的脸:“你。。你。。。”
感觉红姨被吓到了,她马上回神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别看,红姨,你别看。”
慌张的样子到底还是让人不忍猜想其他的。
“丫头,你的眼瞳。。。”
“是虹膜症。”她一点都不隐藏直接将话明白的说了出来:“发生过一次意外引发的虹膜症。”
红姨不傻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叹了一口气嗯了一声:“这病例我也看过。”说着就不再继续这个问题了,而是拉着她躺了下来:“怎么不睡觉了?忽然坐起来吓了阿姨一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对于她的亲昵,梦遥哥勾着嘴角摇头重新躺了下来,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的窗户:“没有,红姨,你赶紧睡觉吧,我上卫生间。”说着也没等她开口问话,梦遥哥就已经下了床,她裹着浴巾,身形还很稚嫩却已经出落得要赶上十八岁的少女了。赢勾抬着打量的眼神口中发着疑惑的恩声将她从上打量了一遍才收回眼神。
梦遥哥走到浴室并没有上卫生间,而是眉头紧蹙着,她不知道刚才那道身影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可是万一呢?红姨是个普通人还没有做好准备,就算是准备好了也不能在今晚,她可是要好好睡觉的人!
细细一想干脆一咬牙从一边拿起了刀子,对着自己的手指毫不留情的划了一道口子。
其实这事情她干过很多次,每次都是逼不得已才没办法,从来没有试过咬自己的手指,要知道,刀子比牙齿快也来的舒服些,她可不想承受那种慢热慢热的疼。
她的血一直来都是可以对付那些东西的,她倒不信她连血都抛出来了那东西还不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哼哧了两声,提着自己冒血的手指她直接出了浴室。
红姨躺在床上,鼻尖忽然传来了一股特别馨香的味道,而且这种馨香明显比一般人的鲜血甚至是处子之血来的更香,馋欲立刻就被勾了起来。他嗅着香味,梦遥哥就出来了。
眼睛一眯,那香味不是从梦遥哥的身上传来的还能从哪里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