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假如擎苍从来没有出现过会不会选择你。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不过……”希莫然眼中狡黠一笑随后头轻轻一歪靠在藤堂律的肩膀上说道:“我可能会选择律哦。”
“哎……”被冷美人青睐藤堂律没有一丝开心的念想,只是很头疼的扶着额头重叹一口气。他知道希莫然在打什么主意,想让那个男人吃醋就明说吧,干吗还使用这种手段。
果然刚才因为希莫然的那番说辞心里乐开花的擎苍顿时心情跌入谷底,脸臭的厉害。
“然而……”希莫然刹那敛下笑容将手中的枪瞄准刑天:“刑天,再回当时的情景,我一样会开枪杀了你。”
“砰。”的一声枪响,希莫然毫不犹豫的扣在板机然后看着刑天瞪大眼睛的在他的面前直直的向后倒去。
刑天就这么被希莫然杀了,擎苍有点意外,明明刚才他自己还想杀了他的,没想到希莫然却杀了他。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擎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希莫然的冷血,他是真的领教了。可是他就是爱上了这个既冷血又无情的男子,擎苍相信希莫然说过会杀了他的那句话是零点的。这个冷漠极尽完美的男人,一旦倾覆了真心就不允许这份感情有任何的暇疵。一旦有了暇疵他是宁愿亲手毁掉,也要保留曾经的完美无暇。
放下手希莫然脸色苍白的抓住一旁的擎苍,擎苍心疼的搂着他擦着他的满头大汗。
“好疼……我浑身都疼。我想要回家。”一旦依偎到令他心安的人的身边全身紧绷的神经都会放松,希莫然望着擎苍焦虑的脸眼眸失焦。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马上带你回家,马上就不疼了。”擎苍赶忙打横将希莫然抱起。
没跑几步希莫然手中的枪掉在地上,擎苍浑身僵住的停下脚步惊恐的低下头却发现希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睛紧闭,而托着希莫然后背的手现在是湿湿的一片带着温热。
深吸一口气擎苍想要冷静下来,现在的他不能慌神。迈开步子开始奔跑擎苍不断的安慰自己好像也是在对希莫然说话:“没事的,没事的莫然。我们很快就回家,回我们自己的家。你一定会坚持住的,我相信你,我的爱人是最强的。”
从希莫然出现的那天起他就在对擎苍无时无刻不表露着他的强势,他的能干。他想让希莫然现在就跳起来恼怒的骂他下流,下半身动物,那么这次他一定不会再还嘴。他希望希莫然现在健健康康的窘羞的对他挥拳而上,那么这次他一定不会再闪躲。此时的擎苍是胆怯的,他很怕希莫然就像一缕青烟最后会在自己的怀里消失不见,那么他会悔恨终生。
被留在原处的藤堂律望着抱着希莫然的擎苍的背影久久屹立,滴落进尘土的鲜血沉重的砸在他的心上。延续很远,一直到他们消失的地方。
刑天还尚有一丝气息存在,身下溢出的鲜血渗进土里把泥土也染成了红色。浑浊的瞳孔望着天空也变得昏暗,希莫然的话犹如在耳。在希莫然开枪的刹那他明白了,希莫然对擎苍之外的男人不会手软。若伤害了擎苍,那么他会以十倍偿还。不然他不会一怒烧了自己存放武器的仓库,不然不会杀了自己。原来他是如此的深爱擎苍,刑天最后露出一丝笑意,自己在他手里已经死过两次了。他会怀念在擎苍家花园的那个午后,尽管希莫然的笑容是虚假的,但是那是唯一属于他自己的笑容,那个笑容是最美的。
也许一开始选择另一种方式与希莫然相遇,就不会是现在的下场。带着最后的笑容,刑天的身体渐渐变冷。
房间里擎苍不安的来回走动,把全市最好的几个医生请到家中为希莫然治疗。黑曜看着躁动不安的擎苍起身拉着他:“别走了,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医院?就算你把最好的医生请到家里,可是医院的治疗仪器才是最齐全的。”
“你以为我不想把他送到医院?”擎苍挥开黑曜的手大吼。
黑曜吃惊的望着情绪失控的擎苍,他因为恐惧而全身发抖痛苦的说:“因为莫然说……他想回家。我知道他不喜欢医院,我知道他不喜欢医院的气氛。即使是我,我也不敢说莫然一定会活下来。我不是神,我只是凡人,一个无法救自己心爱的人的凡人。你知道他伤的有多重吗?每道伤口深的都可以看见骨头,有些地方都已经溃脓烂掉了。我的心……也跟着要碎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撑下来的。我多么希望那伤口是在我身上,我多么希望可以代他受这份苦。”最后说的时候菊花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喊叫。他真的快承受不住了,快要发疯了。当医生剪开希莫然身上的衣服的时候擎苍几乎要昏厥,伤口烂掉甚至发出腐烂的臭味,他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现在想起来他都想回到刑天死去的地方将他鞭尸。为什么要伤害他,有什么可以冲着他来,为什么要伤害他!
即使昏迷过去希莫然还是有感觉的,当那些消过毒的棉布在他的伤口里擦来擦去的时候他忍不住哀叫挣扎弹跳。凄惨的场景让擎苍再也看不下去的夺门而出。
“到现在你还想完成他的愿望,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黑曜被擎苍对希莫然的感情所震撼,但还是对他的做法感觉有失妥当。
“我明白……莫然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死去。我要他留在我身边,我不要他死在医院,我要他死也要死在我身边!”擎苍发狠的说,可是眼中的痛苦怎么也无法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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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黑曜大吼。现在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吗?
“我是疯了。我了解他,如果他知道我将他丢在医院,那么他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他一定会怪我,一定会怨我为什么把他丢在他最讨厌的医院里。”
就在擎苍和黑曜争执不断的时候房门门打开了,几个医生疲惫不堪的走了出来,擎苍一个箭步冲上去张开嘴巴却害怕的不敢说话,擎苍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希望自己可以承受的起医生回答的各种结果。
“他怎么样?”还是黑曜替擎苍问了出来,而擎苍在焦急的等待着回答心中的忐忑不安与恐惧从他的眼眸中可以清楚的察觉。
“他没事了。”医生此话一出擎苍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
“不过……”一句不过又将擎苍的神经提了起来。
“不过怎样?”擎苍马上问道。
“没事了并不代表已经脱离危险,他伤的很重我建议擎先生最好把他送到医院里去。伤口感染发炎引起了高烧,打了消炎针和退烧针也没有起上作用,最好想办法让他的体温下降,持续高烧的话我怕他的脑子会烧坏的,很有可能会变成傻子。”
“你胡说什么,莫然他怎么可能会变成傻子。”医生刚说完他的判断结论就遭到擎苍严厉的喝斥。
“行了,你对医生吼什么?人家说的有道理。”在一旁的黑曜急忙对擎苍的迁怒打圆场。
擎苍皱了一下眉头松开那名医生说:“抱歉,我去看他。黑曜你替我好好答谢医生。”
“我知道了。”
推开门,希莫然昏迷中苍白无血色的脸出现在擎苍的眼睛里。地上丢弃着擦拭希莫然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