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孜念一怔,哈哈大笑起来。南域西山军是欧阳穆带出来的,隋家军蹈光隐晦也不少人马,若真想灭了宇文静召集过来的军队,并不是很难办的事情。
欧阳穆望着他开怀的样子,突然开口,说:“四殿下醒了?”
黎孜念嗯了一声。
“念弟!你对那个位置想过吗?”欧阳穆突然开口,目光若有所思。
黎孜念愣住,诧异的看向他,又扭头看向欧阳灿。灿哥儿年龄最小,却也是脸色沉重,说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念舅舅做那个位置,我更欢喜!”
黎孜念抿着唇角,没有多言。
欧阳穆唇角一弯,淡淡的说:“我亦如此!”
黎孜念垂下眼眸,一言不发。
咚咚咚,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欧阳穆皱起眉头,吩咐人进来回来。
一名侍卫跪在地上,说:“城外来信,白老爷人到郊外了。”
黎孜念噗通一声就跳了出来,吓了大家一跳。他挠挠头,说:“我吩咐下面来的,若是白家人到了必须第一时候来寻我!”
欧阳穆眯着眼睛,笑话他道:“灿弟说就是个小姑娘,你倒是真上心啊。”
黎孜念脸颊通红,说:“陈家姑娘当年连小姑娘都不是吧?”
欧阳穆脸色一沉,这孩子倒是学会举一反三了。欧阳灿热情的站起来,说:“念舅舅,天色渐晚,城门都快关了,用我和你跑一趟吗?”
黎孜念急忙拒绝,一脸嫌弃的说:“你去了还怎能显得我好!”
……欧阳灿无语,就当他爱上赶着陪他去似的!
黎孜念想见白若兰心切,他又喝了酒,胸口处憋着的那股气就更重了。于是他吩咐人去牵马,带着一队小人马立刻朝城外跑去。
欧阳穆摇摇头,却是浅浅笑着,他若是去了京城,见到陈诺曦,怕是也会如此不淡定吧!陈诺曦,他前世负了终身的妻子!
黎孜念快马加鞭的感到城外庄子……白家管事开门这阵势,吓了一跳!
黎孜念先是去给白崇礼请安,表示可以立刻接他们入城的心愿。城外庄子常年无人居住,炭火少,屋子阴冷。白崇礼本是想立刻进城,可是听闻妻子已经入睡,就决定延缓一日再说。
黎孜念陪着白崇礼喝了口酒,就退下去了。他如此迫切的前来城外,自然不是为了见白伯伯,于是安顿好众人后就抹黑去了后院。
白若兰早就睡下了,根本不知道黎孜念登门。
她正做着美梦,梦里有个特别肥的猫总是试图往她脸上扑,她就伸手去拍它,不曾想这猫特别贱,她越拍它它就越往上扑,还伸出大舌头舔她的脸蛋,恶心死人了!
白若兰捂着脸颊不让它舔,它就臭不要脸的在她身上乱窜挠她衣服,胸衣处破了个大洞,她只觉得浑身发凉,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
我去!
一张放大的脸庞贴着自个的鼻尖,他的手掌正好附在她的胸口处。
“啊!”白若兰失声大喊,黎孜念急忙捂住她的嘴巴,说:“是我啊,兰兰!”
白若兰愣了片刻,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黎孜念差点呛到,说:“还没过门呢就咒我死啊!”
白若兰清醒了一会,眼睛渐渐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她仔细看清楚了他的脸庞,小声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趁我入睡干什么坏事儿呢!”她的目光落在他不老实的手上,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原来不是臭猫,是你这混蛋……”
黎孜念脸颊一红,说:“我瞅着炭火都灭尽了,就替你暖暖身子!”
“有什么暖身的?还是小叔叔喜欢这样暖人身子?”白若兰挑眉,眼睛亮亮的惹人眼目。
黎孜念见她眨着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好像是一根扫帚挠着他的胸口,说不出的浑身欲火难耐!
他索性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白若兰下巴,又不解气的右手扒着她的额头,嘴巴冲着她锁骨处啃了好久口,幽幽的说:“我想死你了,胖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