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医生说,那天我被车撞到以后,满身血的昏迷躺在马路上很久。
街道两旁聚集了很多人,大多都是看热闹的,在不知道我死活的情况下,很多人连上前查看都感到害怕。
悲哀就这样停留在马路上,一边是喧嚷的人群,一边是我惨不忍睹下无声的昏迷。
最终是一名路过的学生上前捡起我的手机帮我拨打了12o,然后再翻开我的通讯录,因为当时我的通讯录里最近通话的人是米苏,所以他就播了过去。
当时米苏送我到医院的时候,是陪着救护车一起的,满身沾满血迹的她哭的一塌糊涂的模样让很多医生都以为米苏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很感谢那个帮我叫救护车的学生,就像宁小米感谢当年的我一样,绝望无助之下有人举手之劳拉了你一把,这一拉,就是救了你的命。
我也可以想象的到米苏当时送我到医院的场景。
没想到一直让我认为高冷的她也会为了我变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
中午的时候,宁小米喂我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个人,一个我最想想见,却又不想见得人。
虽然李诗情带着口罩,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她看了看宁小米再看看我。
宁小米多多少少知道李诗情和我的关系,见我示意她出去,也不多说什么,收起饭盒嘱咐我有事叫她,然后对李诗情冷淡道:“他身体还没恢复,不该说的话少说……”
宁小米掩了房门。
李诗情摘下口罩,她比以前更美了,红润的脸蛋多了几分妩媚,一身职业装勾勒出她有致的身材,下身短裙相配肉色丝袜,职业女性的美展露的毫无保留,就连我都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不免多看了两眼,况且那些没有得到过李诗情的男人?
想到男人,我想到那天旭日酒店门口和李诗情一起出来的那个男人,大早上,孤男寡女一起从酒店走出来,除了干那些事,还能干嘛?
再想想那天我冲进皇家夜总会,推开包厢的门时,昏暗中,樊文明搂着李诗情,强行劝酒,当时李诗情反抗没反抗我也不清楚,只是感觉李诗情在推樊文明,谁又确定李诗情是真的推。
李诗情啊李诗情,樊文明都五十多的老男人,你图他什么呢?钱还是权?
我内心深处无端升起一些厌恶……
我的女人,她已经被别的男人染指,所以她也就不是我的女人了。
我拿起一本书,轻轻翻开……
李诗情没有说话,轻轻坐在床沿的椅子上,抱着膝盖静静的看着我。
我们相互沉默,谁也不先开口。
我想起和李诗情曾经在一起的时光,每次我们吵架,谁也不先开口,因为谁先开口和对方说话,就像谁主动认错一般,每次最后都是我先开口。
其实想想,谁让我是男人呢?就算对了,在妻子眼中错了,那便是错了。
然而,现在李诗情她还是我曾经爱的那个女人吗?
我翻着书,却心有所思。
“你没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这次是李诗情先开口,她的第一句话让我感到很好笑。
我有没有什么话要和你说?我当然有,我内心深处冷笑的想到。
只是我不想开口说出,没必要,免得撕破脸皮,大家难堪,况且,李诗情现在不是我的女人,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爱咋搞咋搞,我管不着,也不想去管,我现在最在意的事情是我的腿能不能好起来,我能不能重新站起来。
见我不搭理她,李诗情竟然伸手夺过我的书,有些激动的看着我,“秦淮……”
我看着她平和的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感谢你来看我?还是说些我们能不能复婚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