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祈夜捧着母亲的玉佩,心想当初选择转世的时候千挑万选,因为会继承被选择孩子的智力和身体。
他事先选了一批身体素质好的父母,再选脑子灵活的,最后看家境是否优越,苏家的大夫人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他用了秘术才获得转生的机会,所以会产生灵魂,在等待苏家夫人怀孕的三年,灵魂只能游荡,听不到任何人说话,因为他不属于人间。
苏家夫人明明是自己的晚辈,他还是得称人母亲。
转生后,苏祈夜就被送到磷岳,被御主赐名。
襁褓中的他发现母亲的智慧超乎他的想象,掌握的术式也是他闻所未闻的。
他怕被察觉是用术式转生的,所以只能装,那几年他痛苦不堪。
转生其实是为了复仇,但突然有了家人的陪伴,这环境和心态一变,他似乎看开了,直到五岁时母亲身死,他又恼了,复仇又被提上日程,只是从为自己变成了为母亲。
第二日早,天蒙蒙亮。
兆卜背着包袱离开别院,苏祈夜送他到南城门。
城门外的大路上没有行人,清冷中露气很重,苏祈夜将马的缰绳递给兆卜。
颂栀本想来送别,昨日被兆卜谢绝,院中花草和鸟也让苏祈夜安排人照顾,着重那棵梧慕树。
“我去巨木后,咱俩不用书信联系,等我查到些眉目再找你,可不能惹祸啊!”
共同生活了十八个年头,下次再见不知何年,兆卜还有担心苏祈夜以后的路自己怎么走。
苏祈夜点头,两世加起来活了六十五年,棱角被彻底磨平,这十几年在兆卜面前装小孩性子,有了亲人之间才会有的情愫。
兆卜侧身上马,扯紧缰绳,打算再送苏祈夜最后一句话。
“小少爷,前路茫茫似海,山水不平,祝贺你来到术式界!哈哈哈。”
兆卜大笑着驱马前行,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今日苏祈夜有得忙了,他拿着从父亲那要来的银两买了几身衣裳,把家里的几床被子搬上马车,对来别院的管事嘱咐加恐吓,得到那老头的保证,每日精心照看梧慕树。
那几只鸟被苏祈夜拿到街市上贱卖了。
只有自己是一个人置办行李,别家都都是爹娘领着孩子,今日街面分外热闹,苏祈夜咂舌,如果不是自己转世了这个孩子,以苏涛的育儿方式,多半毁了。
没什么要准备的了,他跑到石桥下说书的老先生那儿。
桥上桥下围满了人,都是来听昨日暗窟的比武结果。
老先生讲到一半,正在喝茶。
苏祈夜找了块河边的石头坐下,老先生开口了。
“那蒙面男子吓破了胆,在台上给武魁三跪九叩,嘴里直呼饶命,武魁何等人物,从不欺凌弱小,当下让他扯下面具,这面具一落,哎呀!”
“铛!”
老先生拿起桌面的醒木一敲,周围的人忙问后来如何。
“那人面生疮,嘴流脓,鼻如蜂巢,目如蚁孔,吓煞了台下人,皆呼‘奇丑,奇丑’……”
苏祈夜越听越不对,昨天戴面具的貌似只有他,这老东西嘴里说的是从哪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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