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他强压着摸到感觉,乍是羞涩和扭捏她,整个头脸都涌上了血,但是,逐渐,另一种奇怪感觉从她手掌心神经烧到了她小腹,引起强烈渴望。
“我——”
她张开干涩唇口时,他却忽然松开了她手,从她身上挪开。
陈孝义是背过身去,努力平复自己燃烧下腹,刚才动作他是给自己惹火,沙哑声线道:“还有三年时间,我会等你。”
听到他这话彭芳,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那晚上他和那个女人一块走场景,她皱了眉:“如果你这是因为同情或是怜悯我,我不需要。”
“我怎么同情怜悯你了?”陈孝义转回身,很不解她这突然一番话。
“那么,教官,你之前不是一直抗拒我吗?我现出事了,你就回来,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同情或怜悯成分?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表哥和姨妈关系?你敢说我身上有吸引你地方?我你眼里,就是个未长大孩子,连个女人都称不上,不是吗?!”她一只手拍胸口上,声音不大,语调也不颤抖,但是,每个字都是字字珠玑。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
陈孝义却想不到一句可以反驳话。她说话有很多很多都是事实。只是,把这些原因全归到同情和怜悯,是不可能。
“你如果这么想,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只是同情和怜悯,是不足以让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
所以,他没有任何解释,不需任何解释,只需刚刚那些动作,就足以表态。
他至少是比她年长了许多,阅历比她深,让她很容易陷入落败境地。可是,她不想这么下去了,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个可怜,一直只能是仰望着他人。即使他这样说了,可是,如果她不能与他并肩一起,到了哪一天,他终于,还是会厌倦了她,这是肯定。
“以前,我总是听从长辈话,想成为一个乖巧孩子,以为这样就是个大人了。可其实不是,恰恰相反,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成为了你们心里面只是孩子形象。我要长大。”她说。
“阿芳,每个人都有长大时候,没有人阻止你长大。你父母比谁都愿意看到你长大。”
“是吗?”她抬起眼睛尖锐地看着他,“你敢说,你希望我变个样吗?”
她变个样?
一瞬间,他真没法想象。她能变成什么样?
虽然他嫌弃她还是个孩子想法,可是,不可否认,也正是她这种单纯和善良,从一开始就打动了他那块石头心。
“你,现这样子已经挺好了无限**之门。”这是他作为教官难对学生自圆其说一次对话,“长大不意味着一定要改变。”
“那么,什么叫做长大?”
陈孝义坐了下来,深吸口气,意图从纷杂思绪里理出一条思路来。之前,没有找回她以前,他想过许许多多话,可现突然发现,几乎一句都用不上。她和他说话,完全和他所想不一样。他本想她受到伤害了,他本想她需要安抚,可什么都不是。她需要,竟是所有人对她——放手。
究竟是什么,把她改变了。
他为这点感到害怕。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心里真是有她存,是不愿意她离开。她变成个陌生人样子令他害怕,令他愤怒。
“你真是什么都记不得了吗?”他仰起头,用审视目光扫量她脸上每个微妙表情,是带着专业审判,又是一种感情上牵绊。
“我不记得。可我知道我做什么。”
“如果你知道你自己做什么,你应该知道你现这个样子让很多爱你人担心。”这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她已经是不记得了,他怎么能去这么说一个病人。
哪知道,她突然说了句:“他们担心我吗?我怎么觉得他们担心他们自己,担心他们自己晚节不保。”
听到她这句话,他不得站起来,目光深又可怕:“我明白了,你是被人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