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是我侄子,和我想象倒也正常。”然后转头对我说道:“来,见过安爷!”
我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安爷!”
安爷示意我快坐,“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啊!”然后,转头对着二叔,故意压低声音,但我却能听得清楚,只听他对二叔说道:“怎么样?入行了吗?”
二叔赶紧摇了摇头,也低声对安爷说道:“我们老卓家就这一根独苗,我可得保护好了,就算拼上老命也在所不惜啊!哈哈!”
两个人相视一笑,但是我却从二人对视的眼神中,看到了火星。
二叔猛然起身,冲安爷一抱拳,“安爷,今天就不打扰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安爷也点了点头,“不送!”
我跟二叔回到了房间,我问二叔,“他们为什么管你叫二爷,大爷是谁?”
二叔头也不回的答道:“他们知道我在家里兄弟中排行老二,所以他们叫我二爷,再说我的名字也不太适合。”
“名字不适合?”我自己念叨着,“卓丘也,也爷?”念了一句,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不由得哈哈大笑,“还真是不适合,你这都涨辈了!”
二叔却没笑,走到窗前,面色阴沉。
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起,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二叔好好谈一次了。我倒了杯茶递给二叔,然后很严肃的看着他。
二叔看了看我的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卓然,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我想让你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
我苦笑了一下,“二叔,事到如今,你看我还能平静的下去吗?”
二叔也是摇了摇头,“当年你爷爷也想瞒着我们,瞒过了你爸爸,瞒过了你三个姑姑,却唯独瞒不过我。我以为到我这一代就能结束了,可是偏偏又出了个你!这都是命啊!”
我被二叔说的更加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就赶紧催促道:“二叔,事到如今,你就都说了吧!瞒是瞒不住了!”
二叔叹了口气,做在椅子上,“事情还要从我年轻时说起。你可还记我曾经跟你讲过的,我当年血乌镇尸棺的经历?”
我急忙点了点头,“当然记得,我上次在祁连山古墓里,还见到了类似的棺椁。”
“哦?”二叔听到我的话,就是一惊,“那你们遇到了什么?”听到二叔的问话,我的脑海里一下子又出现了,那个在暗河洞口外面对着我笑的干尸的脸,瞬间我的后背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连忙甩了甩头,“啊,没什么,幸亏我们撤得快。”
二叔点了点头,“当年那些村民挖出那诡异的棺材之后,众人就要开棺,我想阻止,可是没人听,这时出现了一个乞丐,一语道破了这棺材的来历和门道,也是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血乌镇尸棺。”
“没错,我还记得。”我接口说道:“你还说,这个乞丐给了你一个布袋,让你死里逃生的回来了。”
“是这样的。”二叔喝了口茶,“但其实,事情我并没有跟你讲完,因为这个乞丐临走的时候,打量了我一番,还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我连忙问道。
二叔把目光投向远方,“他对我说,发丘执印何惧鬼神!可惜可惜。当时,我觉得奇怪,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所谓的老乞丐,才发现他只是说话声音显得苍老一些,有些驼背,但是两只眼睛明亮无比,只是脸上实在是太脏了,看不出年龄,但是我觉得,他的年纪应该不太大,至少称不上老,这应该是他故意伪装的,后来他就走了。再到后来那些参与开棺的村民都死在了棺材前,我才慌忙逃了出来,但是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心里害怕极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二叔有些出神,似乎在回忆当初的往事。。。。。。
二叔回到家里之后,一下子就病倒了,没有任何其他症状,只是回身发抖冷得厉害。当时正值夏天,外面的气温能有三四十度,但是二叔躺在床上,盖上三层棉被都在不住的打寒颤。
爷爷就问二叔,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期初二叔以为自己只是受了风寒,而且也害怕说出血乌镇尸棺的事情,会被爷爷责骂,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最忌讳这种事情。所以二叔就硬挺着没说,只说自己时着了凉。爷爷每天给二叔调配驱寒中药,却不见好转。奶奶每天以泪洗面,二叔每天水米不进,照这样下去,他熬不了多长时间的。
直到有一天,爷爷无意间从二叔穿回来的衣服里发现了,当初乞丐给他的那个小布包,一下子怒气冲天,狠狠的把布包摔到了二叔的眼前,大骂道:“你这个逆子,再不如实讲来,我现在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