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此刻非要用一个词來形容郑无名的心情,那也只能用“迷茫”。
是的,就是迷茫。
静静的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郑无名心里异常平静。沒有愤怒,沒有仇恨,更多的只有迷茫。
他是华夏三大财团之一的掌门人,身份足以让半个华夏的人仰望。他是燕京第一公子,俊朗帅气,迷倒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在沒遇到燕慕容以前,他是燕京的天之骄子,与各路权贵富豪谈笑风生,即便是宁坤那样的身份,在他面前都要表现的极其尊重。他有他自己的骄傲,但是,这种骄傲在遇到燕慕容后就不复存在-----这个不知道从哪跑回來的野小子处处与他为敌,而且做事从來不按常理出牌。
一开始,他愤怒,但他可以忍耐,直倒郑天伦被燕慕容一把掐断脖子后,这种愤怒就转变成了仇恨。
自己居然会被他气到吐血?
郑无名自嘲的一笑,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要跟燕慕容为敌,难道上一辈的仇恨必须要放在他们这一辈來了断吗?-----或者说,还是要把这仇恨一辈一辈的传下去。
这样的话,除非有一方家破人亡不复存在,不然这仇恨只能延续下去。
所以,郑无名现在非常迷茫,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几乎都想远离这场不死不休的争夺。
很快,外面再次传來敲门的声音,随着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三井英俊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里。
“郑先生身体怎么样了?”三井英俊把手里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一脸关心的问道。
自从龙彩衣被燕慕容带走后,三井英俊这段时间老实了很多,几乎是连家门都不出。如果不是郑无名约他,恐怕他还得继续老实上一段时间。
“我沒事。”
郑无名微笑着对三井英俊点了点头,从床上坐起來,说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我想应该是的。”三井英俊笑着点了点头。“不过郑先生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而且我家里还收藏着你登上封面的那本时代周刊。”
“虚名罢了。”郑无名摆了摆手,着三井英俊问道。“三井先生,不知道你对燕慕容这个人怎么呢?”
“燕慕容?”三井英俊一愣,沒想到郑无名会提起这个名字,心里在揣测郑无名的用意时,嘴上却是说道。“很厉害的一个人-----前段时间,我父亲多年的怪病就是被他治好的。”
“这么说,他是你的朋友了?”郑无名问道。
“朋友?”三井英俊嗤笑。“我什么时候有过男性朋友?郑先生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郑无名直言了当的说道。“就是想跟你合作一下而已,我想,你也应该挺恨他的吧?”
“來郑先生是调查过我了?”三井英俊双眼微微眯起,眼神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是的,我调查过你。”郑无名点头承认,抬起头,直视着三井英俊的双眼,说道。“我们华夏有一句老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想,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这该让我说什么呢?”三井英俊突然笑了起來。“说实话,我非常不喜欢你们华夏人这种直來直去的性格,太浮躁了。”
“但是我沒从你的脸上到不喜欢的表情,不是吗?”郑无名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