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清一直没有收到京城的消息,以为处处一片安乐祥和,没想到,竟是出了大事。玉清想回京城,玉清不能眼看着皇上被奸人害死而不管!”
“皇上的暗卫,密探,看来,其实你武功不错!”
玉清再次低头,他不能不隐藏这一点。
“也好,你回去后,皇上和太子也能多些助力,渡过此劫。”
玉清再次猛然抬头,“将军?”
“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包括我,也包括你,还包括皇上。”可是,我若能体谅你们的不得已,你们到时是否也能体谅我的不得已?恐怕很难!
“将军!”
司徒寒拉起他,“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再耽搁,收拾一下,尽快赶回去吧!”
“将军,”玉清的声音忽然低弱下来,“我……玉清此次任务完成,能不能,能不能,再,再回来?”
司徒寒看着他,脸上写着不明所以。
司马睿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却没发出半个声音。
“玉清知道自己有负于将军,可是玉清还是,还是想回到将军身边,即便是做你的侍卫也愿意!”
“你疯了吗?你是皇上的暗卫。”司徒寒难以置信。
“玉清为皇上效命了这么多年,忠心耿耿,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玉清提出这个请求,皇上他应该会答应。”
可我不会答应!
何况皇上他也根本不会答应!
“玉清,你如果真的这样做,皇上对我所有的信任就会顷刻间全部崩塌!你可知是什么后果?”连他派来的密探都能被反收买,百里一铭恐怕整夜睡不着觉了!
这么一点拨,被感情冲昏了心智的玉清瞬间头脑清明!
不舍、悲伤和忠君思想纠缠在一起,令他有些痛苦。
其实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毕竟他没有收到皇上和双色楼的只言片语,即使他不回去,他也不犯任何罪。可那却是他已效忠了小半生的主子,国家最大的掌权人,明明已经知道了却还装聋作哑,他也根本做不到!
司徒寒自然理解他此刻的纠结,古代人都把皇帝看作是天的儿子,天子,他的思想便是神的旨意,所有人都对深宫中难得一见的帝王充满了敬畏,那是一种根深蒂固难以改变的感情,不然也不会一块黄色破布发下来让谁死谁就自己上吊的上吊、喝毒酒的喝毒酒,二话不说就乖乖去死了。
拍拍他的肩,“去吧,皇上和太子现在确实非常需要你!到行府去找剑无尘,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你们共同协助皇上渡过这次危机!”
玉清以属下姿态单膝跪下,“是,将军!”
司马睿无声轻笑,这回,都走了……
东都。
“皇上,您的气色似乎比昨日好些了!”廷尉阴规道。气色有没有变好不重要,重要的是生病的人喜欢听这样的话,谁不想快点儿痊癒?
百里一铭心里哪儿会不知,身体是自个儿的,是好是坏,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这已经换了几种方子和药,效果似乎都差不多。”难道朕这病真的没得治了?
“皇上您是天之子,龙身蕴藏着龙气,一定会好起来的。只是,臣觉得皇上这病来得有些突然,药石又无效,皇上您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
百里一铭一惊,“阴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是,皇上!皇上,您想想,您以前身子骨儿多好啊,前朝之事,后宫之事,劳心劳力,可却一直很健朗,这忽然就莫名其妙地病了,且药石之下虽有所好转,但却微乎其微,虽然您感染了风寒,但哪有人感染风寒却这么久治不癒的?臣猜疑,定是有人在暗地里使用了巫术,下了蛊诅咒您!”
百里一铭眉头紧皱,前朝后宫,杂事繁多,费脑又费力,他早已有些力不从心,只是一直有御医的补身药汤每天伺候,才能够一直勉强支撑。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一场风寒就能把他的身体拖得如此虚弱吧?他现在每天上朝都是靠着意志力勉强坐在龙椅上,而其实身子早已发软无力,只是朝臣们不知罢了。难道真如阴规所说,有人在背后诅咒朕?
“所有想反叛朕的人,都已伏法,如今还能有谁对朕有这么大的仇恨想要置朕于死地呢!?”百里一铭似在发问,又似在自言自语。
“皇上,这些都难说,只有找到那个在背地里诅咒您的人,杀光他们,再加上龙气的滋养,您的病自然就能立即痊癒!”
“好!这件事,就交给阴爱卿去办,一旦查到,朕一定要把他们全部处死!”
“是,皇上!”
身在无人处时,阴规阴恻恻地笑了!皇上竟然把路公公都拨给了他,看来他最信得过的还是他自己身边的奴才啊!不过这样也好,有他在,更多了一个有力证人,反而能少费些口舌!
身在西北边境的司徒寒接到信鸽传来的急信后,立即修书回信。阴规得了皇上的旨意,竟派官兵在各王公大臣的府上大肆搜查小木人儿,同时,皇上的后宫也不曾幸免,各妃嫔的宫殿从冷宫失宠之人开始,遭到地毯式扫荡,不但在地面上搜查,还令人掘土搜查地下,当真是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想害皇上的人!
阴规,你想掩人耳目,所以没有直接针对一国之后和太子,但你如此费心费力的同时,也会费时,这就是能致你命的地方,等着接招儿吧!居然跟皇贵妃私下见了一面?老子要借你自己的手,将你和你效忠的背后之人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