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凌尘觉得就该如此,这些东西能让纪南风高兴,他便也高兴,看起奏折来也觉得爽快些。
俪妃那里早就坐不住了,这个狐媚子,比当年的柔妃还要出风头,如今只在嫔位便这样张扬,日后升了妃位,还有她的好日子过?
父亲那个昏了头的,不知道找的是什么人!
然而没等俪妃真的动手做些什么,瑶华宫的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俪妃赶过去的时候,纪南风在塌上捂着肚子,攥着凌护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俪妃一来,她便受了惊吓一般往凌护怀里面躲。
俪妃看得生气,小样儿装什么装,老娘还没动手呢。
凌尘手里捏着的是当日小宫女的证词,那宫女在药膳里做了手脚,自觉良心不安投井自尽了,留下了一封证词。
“圣上,在那宫女房里还搜出了她与李太医的书信”
夏歌拿着找人模仿的书信匆匆忙忙进来了,一下跪倒在凌尘的脚下,满目愤怒,看得纪南风想为她点赞。
李太医?俪妃心虚了片刻,以为先前的风寒之事被人抓住了把柄。
李太医早在俪妃被带过来之前就被抓起来审问了,他与小宫女的事真真切切是存在的,虽然已经过去了好些时日,不知为何今日才被翻出来。
审他的是内务府新提上去的柳公公,自然审得尽心尽力。
不过片刻功夫,已经问清来龙去脉,柳公公将牵扯进来的俪妃禀了圣上,才有了此刻俪妃在殿内的场面。
这本来就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只是纪南风换了个时候捅出来。几方证词一合计,再看看俪妃的神色,凌尘心里已经有了论断,
他轻轻安慰起怀中的佳人,庆幸还好发现得早,没受什么伤害。
俪妃还要狡辩,隔壁鬼哭狼嚎的李太医已尽叫嚷起来“我收的五千两银票还在塌上的枕头里藏着,公公若是不信只管差人去拿。”
俪妃骂一句没骨气的辣鸡,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她也猜到纪南风摆了她一道,不然为什么突然追究起这么久之前的事?
凌尘听了五千两的事更是大怒:“蛇蝎妇人!”
俪妃的钱从哪里来?还不是母家贪污搜刮而来!
纪南风见局势已定,用不着她再添油加火,于是安安静静的靠在凌尘怀里,还贴心的为他抚背顺气。
凌尘受到安慰似的回握住纪南风的手,好一个情意绵绵。
夏歌轻咳一声,凌尘才思索起该如何处决瘫在地上的俪妃。
俪妃抓住时机,忙不迭失的求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痛哭流涕显然悔恨莫及,口中只道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希望圣上念在没有伤到人从轻发落。
“可是,姐姐明明知道妾身怀孕了啊。”
纪南风轻飘飘慢悠悠的补上一句,“前日李太医来诊的,妾身怕日子未足胎像不稳,故而暂时没有宣扬。”
凌尘呆住了,一阵欢喜涌上心头。
俪妃也呆住了,这扣的可就是蓄意谋害皇嗣的大罪了,虽然她不是不敢做,但这次确实没做过啊。
凌尘欢喜过后又觉得心惊,看向俪妃的神色也毒了些,他的孩子差点就要死在这人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