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呼吸一窒,口舌也变得不利索,似打了绳结一般,无法肆意活动,笨拙到引人笑的地步。
“我……”她结结巴巴,停了一秒,又一秒,继续说,“我也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应该是真不知道吧……”余念往左下角看去,眼神逃避。
沈薄停了车,欺身,将她笼罩在身影之下。
四周很暗,夜雾浓密,有一种寂寂的清冷感。
他的呼吸逐渐清晰,就在她的五感所及之处,那令人心慌意乱的悸动险些让她窒息……
沈薄又在逼她,轻声细语地道:“别对我说谎,余念,我都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评论,我召唤评论!。
☆、第四十六集
第四十六集
余念来到了犯罪现场,那间狭小的病房里。
陈琅的眼睑充血,很明显是被捂住口鼻,活生生闷死的,病房隔音好,所以没听到什么响动。
但在莫言杀死她,正打算逃离时,很快就被值班的护士现,报了案,然而这段时间也足够让莫言驱车逃亡了。
那么如果他绑架了刘荚,必定是在此之前,也就是说当时刘荚一定就留在了那一辆深黑的轿车里。
余念戴着手套与口罩步入病房,四处端详。尸体已经被抬去尸检处,其他检验科的工作人员正在收集物证样本。
莫言处理得并不好,留下了指纹,还有枯燥的头。质感坚硬的男性丝上起了几层毛糙,说明他的情绪焦虑和不安,这段时间的作息并不好。黑白相间的丝里,还有一根光泽鲜丽的白,仿佛在夸赞着莫言为部署这样一出戏而尽心尽力,用了处处遍布黑色幽默的表现手法。
大概也只有余念才对他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但她不能说,因为她没有证据。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莫言,他杀死了陈琅,作为教师,也是最有可能接近她女儿的人,并且只要有心的刑警一查就能知道,陈琅生前和莫言生过争执,所以他怀恨在心多年。
甚至还有人在桌上现了莫言的宣战书,他定下了目标,下一个杀害对象就是刘荚。
很快,警方就与刘妈妈取得了联系,商议拯救人质的行动。
余念心不在焉地摆弄手里那杯热咖啡,连沈薄的靠近都没意识到,惊愕地说:“沈先生?”
“在想什么?”沈薄坐到她旁边,抿了一口同一家咖啡厅买的外带咖啡,里头加了一点水果糖精,浓郁的咖啡豆香还混淆着甜腻的果味。
“在想接下来该做什么,我总觉得凶手不是莫言。”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明是他,只是根据你的推断,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但实际上,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凶手是祁月对吗?”
“嗯。”
“所以,凶手就只可能是莫言了。”
“沈先生?你明明也知道不是他……”
“所有证据都证明是他,除非莫言亲口说出真相,否则这一点绝对不会变。而他是绝对不会说出真相的,所以这个案子必须有一个了结。除非祁月不安于现状,在莫言牺牲以后又露出马脚,譬如为达某种目的,又伺机杀人之类的。那样警方才有可能逮捕她,联系之前的案子给她定罪。但是她应该不会这样蠢,毕竟莫言是为她而死的,太没有良心的人是会遭到报应的。”
“那么,是要我也认定莫言就是凶手吗?”余念的确毫无办法,她唯一的突破就是从陈琅口中得知侦探的消息,能粗略计算出侦探失踪的时间,这样就能推翻祁月所谓的不在场证明,但是陈琅死了,一切都完了。
“不是让你认定,而是他就是凶手,至少目前来看,他是凶手。”
“我明白了。”余念只能认输,即使她再不甘心,也只能放弃追查。
于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莫言手中夺下刘荚。
但这种几率渺茫,毕竟莫言如果想帮助祁月,必定要证明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连环杀人犯,必须杀人验明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