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止住正在拖拽徐璆的刀斧手,上前求情:“主公暂且息怒。容我禀报,徐孟玉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他本是度辽将军徐淑之子,少博学,辟公府,举高第,而后迁荆州刺史。彰暴州内贪赃枉法者数人,其中不乏朝廷重臣,可见徐孟玉刚阿耿直,不惧权威。
中平元年,他与中郎将朱儁击黄巾贼于宛城。由此可见,徐孟玉能文亦能武。”
徐庶说完,走到徐璆跟前躬身说道:“在其位,谋其政。庶既为主公效力,定当为主公分忧,先前设计谋公,情非得已,乃形势所迫,还望公勿要记恨。今天下大乱,公之才可安定一方,个人荣辱与天下大利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徐璆见徐庶躬身道歉,立场有所松动,朝吕布问道:“敢问吕将军之志?”
吕布正气凌然的说道:“上扶天子,下匡黎民。”
“如此,愿效犬马之劳。”徐璆和吕布没有前日无冤,近日无仇。徐庶又对他这么推崇,投降吕布也不会丢脸面,既然不丢脸面,谁又愿意死。
吕布亲自将徐璆身上的绳子解下:“让先生受委屈了。”
徐璆投效,吕布并不十分在意,根本就没有一丝关于他的记忆,在历史上也最多是属于那种打酱油的角色,徐庶先前所说的话,不过是抬高徐璆的身份,让他有台阶下而已。
吕布决定继续打击袁术大军的士气:“今夜在袁术牙城外大摆筵席,犒赏三军。”
城外五万多人围着牙城摆宴。推杯换盏,蒸、煮肉食的香气蔓延往牙城内,让城头上绷紧神经的守城士兵狂吞唾液,向城外伸长脖子,使劲嗅着鼻子。
第二天,吕布早早带着军队来到牙城外,摆好战阵。战阵分开,吕布带着身后陈宫、徐庶、刘晔、舒邵、徐璆、阎象等文士为一列,高顺、臧霸、纪灵、雷绪、孙观、吕蒙等武将为一列,踩着士兵连夜搭建的高台,俯视城内的袁术众军。
鼓声响起。三通过后,袁术的车銮缓缓朝牙城上行来。
等袁术出了车銮,吕布居高临下的虚指袁术:“我奉王命,问罪反贼,雄军扣城,袁术巨贼还不开城伏诛,以正国法!”
袁术精神萎靡,疲倦的抬起满是皱苍老的脸,一副行将就木的神色,努力的高昂头颅,中气不足的厉声高喝:“吕布匹夫,你反复无常,刚而无礼,强暴无谋,粗中少亲,不久败亡之徒,亦敢在朕面前嚼舌?”
“某奉诏讨贼,大军围城,此时伏法可免牵连麾下将士,若是不然,某将踏破小小牙城,所有从贼一律格杀勿论,以正汉室社稷。”吕布当然是实行离间,为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埋下基础,不然一刀将世家大族杀了,根本就起不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袁术见把吕布骂得哑口无言,信心备增,提高声音:“今,天数有变,江山更替,而归有德之人。我袁氏累世公侯,四方仰德,万姓倾心,朕手持传国玉玺,顺天应命,改朝换代名至实归。”
“袁氏世食汉禄,理合匡君辅国,反不思浩荡皇恩,举玺
(本章未完,请翻页)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某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
反贼袁术麾下爪牙张勋、杨弘、陆勉、黄猗、桥蕤等反国之贼,同谋篡位,以致社稷丘墟,生灵涂炭,其罪灭族。”
“正国法。”高顺上前高举战刀。
袁氏、张勋、杨弘、陆勉、黄猗、桥蕤等人在寿春城内的直系族人合计四百余人全被拉到牙城前方的空地上,跪了一地。他们身后是一排排陪杀场的旁支族人。
牙城上杨弘、陆勉、黄猗等人看到亲人全被拉出大阵,双眼紧闭,颤抖的指着吕布叫骂。
跪伏最前方的张勋头如捣蒜:“我降,我降,别杀我,别杀我家人”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有利进战,不利乞降,岂不纵敌长寇?”徐庶在一旁说道。杀人就是为了立威,战胜一方不杀人如何立威?这次吕布的做饭已经很心慈手软了,只是诛杀了直系家眷,没像彭城一样连旁支都逮来一同杀了。
张勋绝望的转头朝城楼上大声哀求:“陛下救我”
“祭旗!”
刀斧砍过张勋的脖子,一条血迹飙出,洒向牙旗。牙城上袁术守军将士脸色发寒。
袁术见到张勋头颅滚落在地,脸色潮红,惊声厉喝:“吕布匹夫,朕与你不死不休!”
“族长救我陆将军救我快开城门杀出来救我们啊,我们不想死呜”跪在地上,昔日高高在上的一干世家子弟朝牙城上观刑的陆勉等人求救,乞求他们能率军杀出来将吕布大军杀败,救他们一命。
四百余人凄惨叫声传遍牙城内外观刑的两军,合计十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