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打听得陆逊屯兵在濡须水口,抚掌大笑:“陆逊小儿不通兵法,天助我也。濡须水口背靠巢湖,前有我大军,退无可退,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也敢背水一战!传令急行军,休走了陆逊。”
刘勋从羡溪直接挥军杀向濡须口。
刘勋见濡须水两岸筑了城墙,两岸城墙以吊桥相通,南北两岸可互相支援,墙上守军整齐深严。刘勋摸着胡须说道:“倒是有模有样,就是不知陆逊战力如何,恐有一场恶战。”
“主公休要涨他人威风,某将这便去拧下敌将首级。”刘勋大将陈锋请战道。
“准。”
陈锋引军一千飞奔至墙外一里处搦战。
城门开处,一骑火红战马,马背上一火红战甲的女子手持一枝月牙戟,身后两百大戟女兵杀将出来。
陈锋挺枪出阵,勒马在阵前大骂:“吕布无将耶?战场岂容女流之辈,杀汝脏某手,坏某名声。汝还不回去给你家男人暖被窝。不……不不,某改变主意了,今必擒你献与我家主公,供我主玩乐。”
“哈哈哈……”陈锋的调戏,引起刘勋三军哈哈大笑,没有一丝战场的杀伐气息。
吕绮玲阵前被调戏,冷着脸,用犹如看死人的眼神斜视陈锋,嘴角一丝残酷的冷笑,一字不说拍马挺戟直取陈锋。陈锋见这美貌小姑娘杀来,毫无一丝危机意识,挺枪来迎,一边格挡刺来的月牙戟,一边淫笑道:“小姑娘可不适合战场,要不某家和你找个大榻大战一番?”
吕绮玲脸上的寒冰将周围温度都下降了几分,她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暴走。试探性的和陈锋交手两回合,了解陈锋的大概战力之后,突然娇喝:“死!”
陈锋并未将这漂亮的小姑娘放在心上,两马交错之间猿臂舒展,想将吕绮玲揽到怀中,胸门大开,只觉得胸甲被利器穿透,胸膛一凉,他伸出虚抓的双手僵在空中,身体好像被大力拉扯,夹紧马腹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松了开来,身体腾空而起。
陈锋慌张的挣扎身处半空的四肢,此时才感觉到胸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低头一看,他的身体被这漂亮的小姑娘手中的月牙戟串在空中,对方的动作太快,快到陈锋连疼痛都没感觉到就被一击刺穿,恐惧犹如潮水袭来,陈锋的意识陷入无边黑暗。
就在吕绮玲出阵斗将时,她身后的巾帼营步伐未减分毫,直追战马上的吕绮玲。
陈锋刚死,巾帼营迅速杀入兵败之中,一直将陈锋带出来的士兵追杀至刘勋大阵跟前才停住阵脚。
观战的刘勋见大将刚一交锋就被敌将一击刺死,指着犹如一人的巾帼营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两百把月牙大戟整齐划一的动作深深震骇刘勋心灵。
主薄许忠出阵说道:“我军众敌军寡,主公全军压上将之围杀,可一举而定。”
“某乃堂堂七尺男儿,对阵一群妇孺亦要以多击少?若是传遍天下,某将颜面扫地。尔且细看,敌军主将是否在城门处列阵准备营救,一旦我军围殴这群妇孺,必趁我军不成战阵之时引军来犯,那是我混乱之兵如何敌之?”刘勋说道。
刘勋声音转为愤怒:“陆逊小儿欺人太甚,闻某来伐,一定是派出这支妇孺来羞辱与某,且看我大战一场!”
三通鼓声过后,刘勋披上银袍金甲,绰枪亲自出阵来战。
两人都不搭话,两马交锋,径直挺枪搏斗。
刚一交锋,刘勋势大力穷的试探吕绮玲,都被她用灵活的招式一一化解,刘勋心中暗生警惕,他不怕对手力量大,就怕这种招式灵活的对手,根本就摸不到对手的衣角。
交手二十多回合,刘勋惊恐眼前这娇滴滴姑娘的武力,心生警惕,不求有功的防备吕绮玲,浑身全无破绽,他人老成精,眼见自己略占下风,招式挥舞得更加小心,先让自己不败的同时寻找至胜战机。
又过了十多回合,吕绮玲虽然不以力量见长,但是招式偏锋刁钻,每每出其不意,攻刘勋于不备,将刘勋杀得浑身血流。刘勋本不愿这么就被一个女子败下阵去,心中发急,越急招式越凌乱,严防死守渐渐开始出现破绽。
“死!”吕绮玲打了这么久,也累得娇踹嘘嘘,突然逮到机会,想一举将刘勋杀死。
凶险万分之时,刘勋左手抵在面门,堪堪避过致命一击,吕绮玲施展出的致命一击仅仅只削掉刘勋半边手掌。
刘勋惊魂未定,忍痛打马急腿,吕绮玲纵马直追,想将刘勋斩于戟下。
“快救主公!”许忠惊惧大叫,指挥将士上前抢夺刘勋。
压阵的陆逊见吕绮玲紧追不舍,正所谓关心则乱,担心吕绮玲有失,慌忙下令鸣金收兵。
吕绮玲眼见就要追上刘勋,听闻身后鸣金声,无奈的带着巾帼营退回濡须坞上。吕绮玲眉毛倒立,不满陆逊关键时刻扯后腿:“我眼看就要抓住敌将了,只要抓住敌将,敌军自退,伯言为何要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