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芙此言一出,四座皆惊,便是齐宁也是大吃一惊。
众所周知,黑岩洞事件的起因,就是因为丹巴县令白棠龄在黑岩岭被杀,可是依芙竟说白棠龄并没有死,这个消息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你说什么?”朗察都鲁反应过来,豁然起身,“你说。。。。。。你说白棠龄还活着?他没有死?”
依芙冷笑道:“确实有人想让他死,可他眼下还活得好好的。”
众人面面相觑,齐宁也有些迷糊,大苗王却已经问道:“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依芙道:“大苗王,白县令是个好官,阿兄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告诉他之后,而且写了文书,白县令拿了文书,说要将文书交给韦刺史。阿兄一直将他们送到寨下,还派了人准备将他们送出黑岩岭,可是还没出黑岩岭,竟然遭遇一伙人突袭,护送之人放出了讯号,阿兄立刻带人救援,赶到现场之时,白县令和我们寨里派出护送的兄弟都躺在地上。。。。。。。!”
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
“总共十一人,我们本以为俱都被杀,可是白县令和一名护送的兄弟却死里逃生,只是受了重伤。”依芙道:“或许是我们赶到及时,那帮偷袭的杀手不敢久留,所以白县令才保住一命,但伤势极重,连续抢救了三天三夜,才将白县令从鬼门关救回来。”
丹都骨皱眉道:“既然白县令还活着,为何刺史府还会派兵?白县令难道不能为你们澄清?”
依芙道:“阿兄知道其中事情蹊跷,也猜到有人想要杀死白县令嫁祸在我们黑岩洞的头上,所以在白县令养伤的时候,严加保护,而且还故意布下陷阱,假冒白县令,阿兄猜的并没有错,此后果真有人潜入黑岩岭,想要杀了白县令灭口,落入陷阱。。。。。。。!”
“那可抓住刺客?”朗察都鲁忙问道。
依芙摇头道:“我们虽然抓住,可刺客是死士,发现自己落入陷阱,立刻自尽。。。。。。!”
齐宁心下也是震惊,万想不到其中竟有如此内情。
“事发之后,外面就传言白县令和手下衙差全都被我们黑岩洞所杀。”依芙道:“阿兄虽然知道,也没有在意,只要白县令养好伤,由白县令亲口作证,咱们黑岩洞自然就有了清白。”
大苗王颔首道:“不错,白县令是是当事人,如果他活着,而且亲自出面为你们黑岩洞澄清,其中的误会自然是烟消云散。”
丹都骨皱眉道:“那为何事情从去年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月,连官兵都已经将你们黑岩岭围困,白棠龄却始终没有露面?”顿了顿,又问道:“你们难道没有派人去告知韦刺史事情真相?”
“这就是我要说的。”依芙道:“事发之后,不过一天,就到处传闻我们杀官造反,当时我们还在抢救白县令的性命,阿兄担心真的会引出误会,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快马加鞭赶往刺史府,禀报真相。”
大苗王目光深邃,问道:“韦刺史接到书信了?”
“派出送信的弟兄一直没有回寨子。”依芙神情凝重:“阿兄不敢确定韦书同是否真的收到书信,但是那封书信送出之后,刺杀白县令的刺客便潜入到了黑岩岭。”
丹都骨道:“你们那份书信,让人知道了白棠龄还活着,所以才会继续派出刺客。”皱眉道:“如此说来,那封书信并未送到韦刺史手中。”
朗查都鲁冷笑道:“那也不一定。”
大苗王依然显得十分平静,问道:“你们没有再派出信使?”
“我们派出了两次,都是一去不返。”依芙道:“阿兄知道其中有状况,所以准备等到白县令伤好之后,带着白县令亲自去见韦书同,可是白县令伤势严重,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不能下床。白县令的伤还没有好,韦书同的官兵就已经到了,封锁了整个黑岩岭,还派人传话,让阿兄亲自去解释。”
“巴耶力没有去?”丹都骨问道。
依芙摇头冷笑道:“阿兄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十分的蹊跷,自己如果去见,很可能会落入陷阱。”
“巴耶力是否怀疑白棠龄被刺与韦书同有干系?”朗察都鲁问道。
大苗王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依芙道:“事情的真相扑朔迷离,韦书同是否与此事有关,阿兄不敢确定,但却知道不能轻信他们。阿兄派人告诉对方,让韦刺史派人到寨子里,见到白县令,一切都真相大白,可是韦书同始终不派人进寨,还说黑岩洞是反叛,只有黑岩洞主亲自前往解释清楚,并没有官府派人进寨听解释的道理。”
大苗王似乎明白过来,道:“所以黑岩洞和官兵僵持不下,两边都不愿意先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