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生呆呆地看着老娘,说不出话来了。
老娘看着有些发呆的罗云生,“娃儿,你明白了吗?”
罗云生回过神来,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轻蔑,“娘,青楼是最下等的生意,孩儿自然是不屑,走别的路,孩儿也能让他们发家致富。”
老娘摇摇头,果然是孩大不由娘。
手中的拳头扬了扬却没有落下,倒不是她不想打,实在是刚才那一拳正中脑门,再打就不对称了。
先记下来,回头打两遍。
可以布下一个三才阵。
“滚吧!”
老娘一脚将罗云生蹬下床,然后又自信的将床上的被褥重新收拾得整整齐齐。
罗云生终究还是上路了。
他走的时候,村子里还放了两捆陈年爆竹,就像是在肚子里放了两年的老陈屁,没多大响声,倒是味道怪怪的。
老娘还像模像样地挤了两滴眼泪,惹得罗云生大为感动。
旋即耳边传来了老娘威胁的话语,“经营不好望春楼,族人拿不到分红,看为娘怎么收拾你。”
“娘,孩儿不想离开家。
古人都说了,父母在,不远游。”
罗云生又开始跟老娘摆龙门阵。
熟料老娘根本不搭理这茬,冷笑道:“往返不过五十里,骑村里的老驴去,傍晚就能回来。”
之前还以为要离家远行,搞那么大阵仗,其实就相当于自己每天骑着摩拜去市中心上班啊。
要的,要的。
罗云生估摸着时间,也就半个多时辰,就到了望春楼。
望春楼位于龙首原,算是长安城东一处不错的建筑,有三层楼高,装修还算可以。
门口的伙计穿着厚厚的破旧皮裘,倚在门边儿,呼噜震天响,离着十几米,罗云生就能听得真真切切。
走进之后,还能看见这家伙圆润到如同皮球,起起伏伏的肚子。
罗云生不由得摇摇头,“就这伙计,咱望春楼的买卖能好么?”
初来乍到,罗云生也不会跟他计较,便自顾进了门,整个望春楼生意惨淡,桌子倒是擦得干干净净,可惜一个客人都没有。
而听见脚步声,正在前台酣然入睡的宛娘像是嗅到了野味的猫一样,瞬间睁开了一双眸子,瞟了眼罗云生,便一脸嫌弃道:“咱是青楼,不是妓院,郎君想开荤,还往别出去。”
罗云生终于认识到了村里的传奇人物,也不算是认识,只是多年未见了,她原本也是村里的寡妇,只是无儿无女,相公又死于疆场,便暂时安顿在望春楼谋生,村里的姑娘据说都是见过大阵仗的,一般没有出息的男子,他们一般看不上。
另外一个怀里抱着琴的,正懒散着从楼上走下来的是芸娘,跟宛娘的情况差不多,两个姑娘生的到处出落俊俏。
“什么意思?
做生意还嫌贫爱富呢?”
罗云生心中不解,便上前攀谈。
“这位姐姐,这青楼和妓院有何等区别?
来者是客,姐姐缘何要撵我走?”
罗云生的脸上一脸懵懂,像极了初次混迹江湖背着父母出来找乐子的孩子。
抱琴的芸娘睁开惺忪的眸子,呦呦呦的笑着,“这不是村长么?
你竟然这般打趣你宛娘姐姐,不怕回家你娘打你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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