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重耳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齐姜快晕倒了,这呆瓜,难不成真觉得凭一身正气,就可以将事办妥吗!果不其然,片刻工夫,先前进去通传的士兵又跑了出来,他没带来晋侯的召见,反而带来了更多的士兵。他指着重耳对后面的援兵喊道:“就是他!就是他在这里闹事,快拿下!”
众兵士们一拥而上,将重耳团团围住。重耳一愣,不可思议地对着那个跑进去传话的兵士喊道:“你居然使诈。”
眼见一场恶战就要爆发,多亏了精灵的齐姜,她眼珠一转,笑吟吟地走上前从包袱里掏出几块金饼,对着众兵士晃了晃金饼说:“都别动手!先看看这个!”
众兵士看到齐姜手里明晃晃的金饼,一下子眼睛都亮了,一个个都直勾勾地看着金饼。还有士兵满面堆笑的走到齐姜跟前,谄媚地说:“小兄弟,你有什么事尽管跟军爷说!你放心,军爷我一定帮你办成!”
齐姜见这一招有效,她指着重耳说:“他要见你们国君,快去通禀一下呗!”
兵士们看了看重耳,又看了看金饼,有些为难。虽说金饼很好,但若是通报错了,那罪责可就大了。
齐姜见状,又从包袱里掏出几块金饼边晃边说道:“谁去第一个通禀,这些宝贝就都是他的!”
兵士们顿时都沸腾了,个个争先恐后的喊着:“我去,我去”,都争前抢后的撒开腿就往宫门内跑,连城门也不守了。
齐姜一脸得意的看向重耳,却见重耳面色凝重道:“守土之士能被利诱,这晋国风气实在不好,想来晋侯也非良善之人。”
齐姜不解的问:“你不是说他是你的父亲吗?骨肉至亲,善恶还重要吗?”
重耳叹了口气,他与晋侯虽是父子,但他们间的情感,却是至疏至远。
此刻的晋国大殿之上,因为新田祭天之事,晋侯已被大臣们吵得头脑发昏。重耳出事的消息才刚传来,大臣们就你一言我一语,为新田祭天的事分成了两派。
晋侯面色阴沉地看着众大臣喝道:“吵吵吵,就知道吵!你们说来说去无非是想让寡人去新田送死!”
被晋侯一骂,众臣忙低头道:“臣等不敢!”
晋侯怒道:“不敢?!那你们说说,此事到底如何收场?”
士蒍上前道:“国君身系我晋国荣辱安危,自然不能轻易涉险,但新田情势紧迫也不能再缓,臣肯请国君选派干臣前去安抚。”
这时,东关五站了出来说道:“已经拨了两次钱粮,再去安抚,恐怕那些刁民以为朝廷软弱可歁。”
吕甥赞同道:“东关五大夫说的极是。那依您的意思,是要派兵去剿了?”
里克连忙制止道:“晋国的军队向来跟随国君对外驭敌,我们东征北讨,是在为晋国开辟疆土的,怎么能对国民自相残杀?这实在有损国君之德,千万不可如此。且大军一动,粮草和军饷也是一笔巨资,请国君万万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