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去了什么地方?在办什么事?”突然的一声喝问极是威严,当是来自冷着张脸的男孩秦思扬。
“这个凌雪也不知晓,”凌雪说着向前微一俯身,行了一礼,“王爷惹想知道,可直接问三公子。”
就见前方,现出了一个宽大的洞窟,却是一路行来见到的最为高大的一处,同时窟内所雕的佛像也一路所见最为高大的一尊。
而韩侯府的三公子韩奇海,此时就站在这巨大的佛像前,一身清雅的看着他们。
韩奇海的身侧还站着一人,正是凌雪的大哥凌风。
“韩天溟。”
秦思扬冷哼一声,站定身来瞪着韩齐海。
“韩公子。”
柳双离也跟着叫了一声。
“王爷好,”韩奇海两步上前向秦思扬鞠身行了一礼,“韩三因一时身疲未能出洞远迎,却劳王爷自行到此,是韩三的不是,还请王爷见谅。”
没有点首更没有回礼,秦思扬突的大声喝道:“韩天溟,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齐海低眉觑眼:“韩三想干什么,王爷不是一直都知晓吗。”
秦思扬瞪着韩齐海,双牙紧咬,道:“你让我来蒙地,我来了。你说蒙人在利用我的失踪做文章,我也了解了。那你现在可以明说了吧,你究竟在蒙地上布了什么局,又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
明摆着相疑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不由的觑眼颦眉。
诺大的洞窟内,没有向外引光,只有高大的释迦牟尼佛像前,燃着的一排长明灯,微微的照亮了洞中之景。
明灯续佛,昼夜不灭。
相互凝视了良久,韩齐海才轻声一叹,向立于他一旁的凌风点点头。
凌风见此,额首上前,手中托起一物呈于秦思扬面前,道:“松林先生手书,还请王爷亲览。”
松林老师的手书?秦思扬面色微变,没有去拿起书信,转头瞪着韩齐海,诧道:“松林老师不是归隐了吗,我母妃那年费尽心力都没能找到他,你又是怎么找到的?”
韩齐海淡淡一笑:“世人都有他的活动习惯,只要你了解得广,探明得细,事情办得细心点。要想找到一个人,还是不会太难的。”
秦思扬顿了一顿:“你了解到了松林老师什么?”
韩齐海又是一笑:“听言松林先生最喜喝一处山泉水泡的清茶。”
“呃。”
“我们只需等在那座山泉处,等着来打山泉水的人,然后再暗暗跟着他们就行了。”
“呵呵,真的很简单。”秦思扬冷声一笑,转拿取过凌风托着的书信,折开来细看去。
柳双离好奇的瞅着秦思扬,她不清楚这个松林先生对秦思扬有多大的影响。但瞧秦思扬看过书信后的神情变化,她还是能猜出,这个松林先生,在秦思扬的心中一定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秦思扬看着书信,面色随着书信的内容,变了又变,显是上面写的东西,深深触到了他的内心,让他根本无法再安然自抑。
这之中,韩齐海都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等着,无论男孩的面上的神情变成何样,他没出声探寻过一句。
直待着男孩把书面信收好了,韩齐海才微微一笑,自一旁桌上取过一盏长明灯,轻手点燃,然后双手敬上了佛像前。
“思扬,你怎么了,没事吧?”最先忍不住的还是柳双离,她不安的伸手拉过男孩小心的探问道。
只见秦思扬紧抿着双唇,一张脸却不住的上下抽动着,像在强忍着什么事,柳双离上前拉他,他也毫无反应,好半天才突的大吼一声,说道:“一味的逃避只能引来他人的杀戮盛宴。老师怎么能这么说话,要是这样,他为什么要躲起来不见人,去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他能这样,为什么却要要求我另一样。”
“啥。”柳双离怔怔的看着情绪反常的男孩,一时没弄明白,他是怎么了,不明白那封手书上究竟说了什么,会让男孩一下变得这么狂燥起来。
只听男孩接着大叫道:“以前说什么,强加来的东西是学不好的。让我随心自运,无傍无依,结果自然。现在却又来说这话,又来说这话?”
秦思扬大叫着,把书住揉成了一团,狠狠的扔到了地上,双手不住的上下乱舞着,身子也因过份的激动,抖动异常厉害,任柳双离怎么拉都拉不住。
柳双离见拉不住男孩,只能求助的向洞中各人看去。
她不看还好,这一看去,心下不免就恼了起来。却那韩三公子韩齐海依然神情淡淡的,静立于佛像前,正安祥自得的一盏盏摆正佛像前的那一排长明灯的方位。
凌风和凌雪兄妹,见他们的三公子如此,自然也不会去干预晋阳王爷现下的状况,只是默默的站于一旁,看着两个孩子。
而叫她妹子叫得最亲热的关尽重老人,在审度了一番情势了之后,也选择了作壁上观,全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