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诗儿,以后不要这么说话,坐下吧。”
袁承志见诗儿一直侍立在自己身旁,轻拍了拍她的柔肩,无限怜惜地说道。
“公子爷,在您面前,诗儿哪里敢坐?”
诗儿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坐下,忙来忙去,沏茶倒水,袁承志无奈,只得等她倒完了水,这才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
“公子爷,您这两天,变化很大。”
诗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见袁承志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吓了一跳,连忙改口,“公子爷,奴婢说错了,您别生气。”
诗儿可是见惯了自家公子爷生气时惩罚下人时的残忍,如今见自己得意之下,一句话就惹恼了公子,顿时吓得身体打颤。
其实,袁承志听到诗儿这句话时,却是心里一惊,原来,自己还是没有把金九龄的性格学过来,只是在担心自己会露馅,哪里是在生气?袁承志正在考虑,如果诗儿识破了自己,应该怎么办呢。见诗儿如此害怕,便轻拍着她的柔肩,笑道:“我哪里生气了?我的小诗儿,不要这么害怕,没事的。”
“公子不生气就好,奴婢不敢惹公子生气。”
诗儿虽然已经被袁承志临幸,却不敢以太子妃自居,此时被袁承志搂住,也只是乖巧伶俐,芳心里只是陪着小心。
“我哪里……”
袁承志说到这里,忽然听得房顶上一声轻响,立刻心中留了意,他的话却毫无迟滞地说了下去,“……生气了?你不用这么小心。”
袁承志亲了亲诗儿的脸蛋,抚弄着诗儿的玉手,却是留意着房顶上的动静,“诗儿,洗澡水弄好了么?”
“嗯,这就好,我再去看看,试试温度。”
诗儿连忙从袁承志怀里挣扎而起,来到木桶前,伸手探进去,转回头来,娇笑道:“公子,温度刚刚好,您来洗澡吧,奴婢帮您宽衣。”
诗儿来到袁承志面前,无限满足似地伸玉手帮袁承志脱衣。
“好,我这就洗澡。”
袁承志却握住诗儿的玉手,悄声说道:“诗儿,我说什么,你只管应答,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公子,您这衣服,真是难脱呢。”
诗儿樱唇微启,嘴里说着话,却是点了点头,示意袁承志自己听明白了,虽然目光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公子搞什么鬼,可公子的话对她来说就是命令,只要执行就好,她又怎么敢问缘由?
“哎呀,终于脱下来了,呵呵。”
袁承志的衣服,根本就一件也没脱,他去拖着诗儿来到木桶边,袁承志伸手哗啦哗啦搅了几下水,“诗儿真懂事,这水温刚刚好,呵呵。”
袁承志说着话,用目光示意诗儿别出声,却是将诗儿抱起来,哗啦一声水响,将诗儿放进木桶中,随后袁承志搅了搅桶里的水,“哇,真舒服,洗个澡,就是舒服啊。”
再次搅了几下水,然后用目光示意诗儿,并伸手划了几个小圈儿,诗儿顿时会意,不顾自己穿着衣服,便坐在木桶里,时轻时重地搅动着里面水,宛如袁承志在洗澡一般。
袁承志伸食指在嘴边一竖,意思是让诗儿禁声,诗儿连忙点头,袁承志再次用手划了个圈儿,诗儿连忙搅动桶里的水,嘴里说道:“奴婢来帮公子爷洗澡。”
又搅了几下水,袁承志大喜,冲诗儿竖了一下大拇指,随后转身轻轻推开窗户,身子如飞絮一般,一飘而出,倒把诗儿吓了一跳,张大嘴巴,没敢叫出声来,捂上了嘴巴,却又赶紧搅动几下水,故意发出声音,她虽然不知道公子要做什么事,想来让自己搅动水的事情,也是极为重要,便搅个不停。
袁承志悄无声息地便来到了房顶,果然,房顶上有一个黑影正隐在黑暗中,袁承志的眼睛有夜视功能,见此人是个身材瘦小的汉子,背后背着一把如匕首般的刀子,袁承志仗着武功高绝,悄无声息地掩上身去,将那把小刀悄悄拔出,那汉子似乎在忙着揭开房顶上的瓦,根本没有觉察到,袁承志身子一飘,闪出几丈,故意在房顶上弄出一丝响动,汉子顿时惊觉,见有人来,便要拔兵器,伸手一摸,我的刀!
汉子气急之下,就要逃跑时,忽然见袁承志手里拿着一把刀,分明就是自己背上的刀,汉子大惊,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逃走,一时僵住了。
“是朋友的,就跟我来。”
袁承志聚气成线,将声音送入汉子的耳中,汉子听得耳边如雷般震响,吓了一跳,见袁承志展起身法,那份轻功,真如飞鸟一般,汉子顿时不服气起来,也展开身法,追向袁承志,两人一跑一追,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一处僻静处,袁承志停下身子,回头笑吟吟地望着汉子。
“你……你是什么人?”
汉子有些心慌,面前这人,身材高大,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刀拔走,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至少比自己的本事要高出甚多,汉子自知难以匹敌,心里发怵,怯声说道。
“我乃袁承志,请问英雄怎么称呼?”
袁承志抬手将刀丢还了汉子,“适才开个玩笑,请英雄不要介意。”
“不敢,我算不上什么英雄,名叫胡桂南,谢相公手下留情。”
胡桂南嘴上两撇如鼠须,也是非常客气地说道。
“原来是胡兄,呃……难道,是号称圣手神偷的胡大哥?”
袁承志忽然想起,自己当年看碧血剑这本书的时候,似乎有个叫做胡桂南的,却是个神偷,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