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一病了。
和前些天诗羽的病完全一样,9度的发烧,他闭上眼之后顺势就昏了过去。
诗羽当场就直接叫出租车司机转去医院。
但是临近医院,浅一却醒了。
拒绝了去医院。
······
当诗羽把只剩下半条命的浅一扶回家,喂好药之后时间就临近傍晚。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逞强,难道泽村同学那幼儿突然魂穿在你身上了?”
诗羽捧着一杯水坐在浅一床边,神态恢复了镇静,没有刚才在出租车上的慌乱,她习惯了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如果是直接了当的埋怨或者劝的话,她反而没办法做出来。
“。。。英梨梨的话是不会这样做的吧,咳!”
躺在床上的浅一胸膛不停起伏,就连一句话都有气无力,不是咳嗽是治好之后的并发症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咳了。
这病,真毒。
“你少句话留着气暖肚子吧。”
诗羽递给浅一一杯水,然而躺着被好几张棉被压住的浅一现在没有力气推开,他摆了摆手,脸色有些苍白。
“不用了,谢谢。”
刚才都已经吃了退烧药了,但是身体还是好难受,右脑时不时抽痛,眼皮还是很沉重,想睡,但是却一时之间睡不下。
“谢谢就免了,你没听过感谢是病菌传染的一个途径吗,赶紧康复别把病菌再传给我就好了。”
“。。。。。。那你之前在心里有感谢我咯?”
这个病是从诗羽那里传染过来的吧,这些天的疲惫和心情大落差只是一个诱因。
“就算是我,见到路边被抛弃的猫饿得不行也是会把手上的面包分给它的哦?”
“。。。真不愧为写恋爱的霞诗子老师呢,有良知。”
“哼。”
诗羽的眼睛扫过房间某个角落,那里放着个书架,上面放的书全部都是关于心理、管理学方面的学科类学籍,但是唯独在第一行——《恋爱节拍器》,格格不入的萌系轻就放在那中间,违和感满满。
而刚才诗羽翻了一下,却真的发现上面做了笔记。。
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把轻看成阅读理解去做,这就是一个对萌系没有太多了解的木头强行想接触这方面的表现吗。
不知道为什么。
昨晚听到浅一那么明明没有太多实感,今天一旦翻开看到上面黑字白纸上的潦草字体。
犹豫了一下,诗羽还是问出口。
“为什么不去医院啊?”
“因为我害怕打针啊。”
“。。。你够了。”
诗羽白了半死不活的浅一一眼,真不知道这个人在闹什么别扭,只是知道要去医院,就这么大反应,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
还有,这种让人没有办法接受的自我照顾能力算什么,回到家,只是叫了一下就强撑着半扶回到家,自己擦干身子,从药柜里找出发烧药,准备好水放在床边,擦好身子,主动躺在床上。
根本没有半想依赖别人的想法,而且本人也没有那种感觉。
“已经可以了,诗羽,你先回去吧,新也在赶,今天没办法陪你去走访完书店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只能拜托编辑姐再跑一趟了。”
“那本来就是她的工作。”
“恩。”
半晌没人话。
浅一头抽搐地痛疼得他眉头一皱,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的诗羽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