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半天,孔子不是不敢对学生下判断,而是不敢轻言学生有没有仁德。
在孔子看来,仁德显然是比才学更为宝贵的东西,当然不可以武断的给予评价。
不过阳虎本就不在乎一个人仁德与否,只要能为我所用,那便是人才。
至于阳虎为何要拿仁德发问,这不过是为了照顾孔子的情绪,防止自己再次被鲁国的道德舆论批判。
阳虎追问道:“那您觉得子有怎么样呢?”
孔子回道:“阿求啊,一个千户规模的城邑,一个具备兵车百辆的大夫封地,可以让他负责管理。至于他有没有仁德,我就不知道了。”
已经铺垫了两人,阳虎感觉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便直接将他心目中的曜月之才拿出去发问。
“那您觉得子我怎么样呢?”
谁知孔子听到‘子我’两个字,竟然罕见的沉默了一下。
他回想起宰予今日在学社里的演说,淡笑着说道。
“阿予呀,国家太平康乐的时候,可以让他乘着轻车、拿着旌节,去到全国各地传达国君的命令。
而国家危难之际,也可以让他带上礼物出使别国求取援助。
就算无法完成任务,但他哪怕遇到死亡的威胁,也绝不会让国家的气节受到折辱。
至于他有没有仁德,我就不知道了。”
阳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哈哈大笑着说道:“您的学生果然都是可堪大用的人才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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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刚爬上枝头。
宰予推开子贡家的大门走了出来。
他一边扶着墙往前走,一边捧着肚子打饱嗝。
今天夫子一大早就被阳虎请去了公宫,所以他们这帮孔门弟子自习了一段时间后,便自己给自己提前放了学。
他和颜回照例去子贡家饱餐一顿。
至于子贡,那小子一到家便倒头就睡,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宰予在指点了几句造纸工艺后,便专心致志的投身于干饭事业,等到回过神来太阳都下山了。
他的家距离子贡家并不算太远,但这段路却让宰予走出了跋山涉水的感觉。
刚走到家门口,宰予便看见一个人正在那里等着。
“您是哪位?”
那人听到问话,扭过头来看见了宰予,立马换上了一副欣喜的笑脸。
“您总算回来了。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之前帮您给阳子传话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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