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也是的,没事喝什么酒呢?”
“这怎么能怪他呢?饮酒过度是不对,但他又不是因为饮酒受到的惩处。”
“那棵槐树可是国君的宝贝,还特意派了人去看管,怎么就能让他闯过去折了枝叶呢?”“毕竟是夜晚,可能守着槐树的小吏也在打瞌睡吧?’
“罪名定下来了吗?不至于是死罪吧?
“依照国君的脾气,就算不是死罪,恐怕也得砍断他的双手啊!”
“唉,这。。。。没了手,以后还怎么吃饭干活啊?那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妇人们议论的工夫,宰予和子贡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听了个七七八八。
从前在鲁国时,他们就听说齐侯喜欢瞎胡闹,现在他们算是见识到了。
怪不得一路上总能听见临淄国人吐槽国君,他这真是活该挨骂。
为了一颗槐树,就要砍手杀人,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他俩看那女子实在可怜,于是便上前探问道。
“这位姑娘
女子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即将被行刑的父亲,哭得竟然更厉害了。这下子,宰予和子贡顿时受到了围观妇人的一致谴责。
“唉呀,你们两个会不会说话啊!’
“人家正在伤心呢,你们来添什么乱?男人都出去,出去!”
宰予和子贡在孔门之中向来以言辞闻名,还是头一次被人骂作不会说话。
他俩顿时有些气恼。
子贡回嘴道:“你们这帮妇人,就知道在这里酸讽,酸讽难道就能救人了吗?
我们再不济,好歹能帮着想想办法!”
子贡这话一说完,立马引起阵阵嘘声。
“长得倒是挺俊美,但一说话就看出你的虚伪狡作。”
“你以为你是谁?国君能听进你们的意见?’
“我看又是哪个打算趁着人家姑娘伤心,过来骗身子的伪君子。”
“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和你们不客气了啊!’
子贡向来善于言辞,也喜欢与人谈论道理,但奈何这帮妇人压根不和你讲道理,上来就把你定性成了不怀好意的伪君子,这道理还怎么讲?
子贡觉得招架不住,被妇人们逼得连连后退。
但宰予眉头一皱,他听到妇人们刚才逼问子贡的话语,突然想到了一个半馊不坏的主意。宰予喊道:“慢着!国君虽然听不进我们的主意,但不代表国君听不进晏子的主意啊!”妇人们闻言,纷纷嗤之以鼻道。
“小年轻,说话都没个章法的!晏子虽然能劝动国君,但一般人能见得到他老人家吗?”“而且我们还都是妇人,晏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如果贸然接见我们,那不是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声吗?’
宰予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道:“晏子之所以能有好名声,不就是因为愿意接济贫苦,帮助民众救灾救难吗?‘
妇人们听到这里,纷纷讥笑道:“算了吧。平时想要见晏子的人多了,就算他愿意见我们,等到排到我们的时候,早都行刑完了,等到那时候又有什么用呢?”
妇人们在嘲笑,可那跪地哭泣的女子听了宰予的话,哭声却渐渐小了。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开口问道:“您既然这么说,想必一定是有办法让我马上见到晏子吧
宰予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的确有,但我需要你做出一点小小的牺牲。
“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