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张晓飞才晃晃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小马庄。
此时的小马庄一片寂静,没有装路灯的大路上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几只乱糟糟的野鸟在柿子树的枝头乱叫,声音颇有些凄凉,让人在充满凉意的夜晚听得头皮发麻。
村里不时传来家犬的狂吠和老猫的低鸣,张晓飞不时对着冲出院子对着自己狂吠的土狗吼叫几声,脸上的热汗让他感觉异常的难受,总想把身上这三尺布撕下来,跳进山后的深涧当中游个痛快。
山后的深涧名叫饮马河,是一条冬季干涸夏季湍急的小溪,这几天山后的雨势不小,张晓飞打定主意,明天中午天最热的时候就去游个痛快,采石场这两天都不大会上工了,张场长老牛吃嫩草的新婚之夜,肯定被那群坏坏的采石场工人使劲儿的闹洞房呢!
“对啊,今天是张场长大喜的日子,我这个仓库管理员咋说都要去转一趟啊!”
张晓飞微微一愣,顿时想起自己今天光顾着教育不听话的张小花了,竟然忘记了去看看她室友的风采——能迷上张场长的年轻妹子,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说走就走,张晓飞推着自行车,很快就冲到了村北头的一户二层小楼的门前,此时门前已经满是燃烧过后的鞭炮碎屑,远远的望去如同一地的红纸一样。
小马庄的村民喜欢吉利的事情,娶媳妇这种大喜事,自然是要用最多的鞭炮衬托的,虽然燃烧之后的味道不好闻,但是每家每户也没有少过这东西,甚至有时候还有人会比较一下燃烧的鞭炮数量,以此来轮定一家人的日子是不是红红火火。
作为村里首屈一指的富翁之一,张场长的婚礼,虽说是二婚,但是这疯狂的鞭炮自然也是不能少了的,满地的红纸踩在脚下,张晓飞刚找了个角落将自己的二八式自行车停在路边,紧接着就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了男人们嘲笑般的哄笑声,让女人的尖叫声淹没在了这热闹的气氛当中,张晓飞在外面听着,嘴角一扬,脸上露出满带着深意的笑容:
“这娘们,叫的这么欢,晚上伺候张场长的时候,肯定声音不会小了,张场长啊,这晚上听墙根的人可是不少啊!嘿嘿!”
心里想着,张晓飞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从大铁门推门进去,进入到凌乱不堪的院子里面,闻着空气中的酒味,张晓飞顿时感觉自己心痒难耐,昨天喝的银瓶子酒让他的身体发生了这么奇怪的变化,如同再嗅到这个味道,张晓飞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飞起来了一样,身下一股热流传来,顿时让自己疲惫的身躯感到一阵的燥热。
“不是吧,兄弟,你还要!”
张晓飞惊讶的低下头来,看着自己下面已经开始慢慢苏醒过来的小弟弟,顿时感觉一阵的愕然,这样的频率也太高了,而且自己在张小花的浴缸里面已经感觉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了,如今才过了不到两个小时,为什么自己的小弟弟却已经开始扬帆起航了呢?
“不说了,先进去,反正老子也不是新郎官,今天晚上干好事的时候也轮不上我!”
张雄飞心里想着,走过弥漫着酒味的院落,进入到了已经记得是人山人海的堂屋当中。
张场长虽然是村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吗,但是这思想却是格外保守,盖了新房子,讲究的也是几十年前天方地圆中一线的方略,从大铁门进去之后,正对着就是一个左右对称的院落,院子两边有两排窄房子,左边是厨房和卫生间还有车库,右边是厕所,仓库还有一个水池,中间的水泥路正对着的就是正中间的堂屋,堂屋的两边是两个厢房,二楼的楼梯在左厢房的上面,二层虽然已经盖好了,但是一看就没有装修过,下面的一层才是好好装修了的婚房。
当然了,张场长就自己一个人,就算是娶了个小丫头片子,也就睡一张床,这样的安排已经足够了。
借着挂在两边窄房子下面的红灯笼,张晓飞欣赏完了眼前的张家院子之后,就很自然的走到了堂屋下面,进入堂屋之前,要先上个台阶,台阶两边的两根柱子和楼顶相连,朝南的房子正好可以让阳光照射在堂廊下面,没事的时候,小马庄的老人家就喜欢在这样的地方搬个小凳子晒太阳,当然了,张场长现在是用不着的。
上了堂廊,敞开的房门让张晓飞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板凳上面的两个新人,四十出头的张场长满脸堆笑的看着眼前身穿旗袍的少女,眼前同样被人推着长在长廊上的小姑娘却一脸的羞怯,眼神当中还很是惊恐,双手拼命的拉着自己身下开叉开到大腿根附近的旗袍,脸上的表情又惊又怕,看来是被人揩了不少油。
“张场长,恭喜啊,我来给你道喜了,嘿嘿!”
张晓飞朦朦胧胧的从人群后面看了一眼羞红的女孩,刚刚和天香国色一般的张小花在浴缸里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一番,张晓飞对着身穿旗袍还衬托不出身材的小姑娘倒是没有特别大的兴趣,看着张场长一脸激动的样子,不忘高起嗓子恭喜自己的干爹新婚快乐。
“啊!是小飞啊,小花怎么……你来了啊!”
张场长微微一愣,扭头看着进到屋子里来的张晓飞,刚想问起自己女儿的事情,却又想到了这个场合的诡异,干生生的将自己的话吞了下去,却看到眼前画着精致妆容的少女猛地一愣,两只眼睛如同恶魔一样盯着刚刚进入堂屋当中的张晓飞,从那目光当中,张晓飞竟然看到了一丝不甘的神情!
“这是啥眼神啊?”
张晓飞在心里嘀咕一声,赶忙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两百块钱,对着瞪着自己的女孩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婶子,这是我给你们的礼钱,新婚快乐,新婚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