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乐乐。”顾暖急忙用力喘息呼吸,平稳自己的呼吸,拒绝完说,“是人就会有哭的时候,你见过谁一辈子不哭的?那是怪物。我保证不哭……你放心……我没那么废物……”
一下午,晚上,一夜,当晚陆展平给她打了电话,问左琛找她没有?顾暖摇头说没,陆展平沉默了一下挂断了,叫她别多想。
第二天的开始,每分每秒,每个小时,她都在等一个宣判,可是左琛显然都懒得给她一个判决,听说很忙,在公司里的时候也很少。煎熬的一上午过去,中午顾暖没有去餐厅吃饭,林唯唯直接走进总工办办公区,进了顾暖的小办公室。
鹅黄色艳丽的小衬衫,胸部半露,紧身的白色七分裤,高跟鞋还是那么细那么高,妆那么浓那么精致,除了说出的话和她别人看不见的心里难过,表面上还真是看不出来什么,习惯了左琛不在乎她如此的对待?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你知道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否则你怎么跟他分手?顾暖,我讨厌你,但我也佩服你,一直我也清楚,是阿琛不放开你。发生这种事我非常意外,我知道阿琛有个你,还真不知道另外还藏着别的女人。”林唯唯点了支烟。
顾暖横了林唯唯一眼,摇头,“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知道他跟那个女人的事,我都不知道你跟他的事,更不知道你会跟他结婚这件事。糊涂事过了就过了,我不想谈。”
顾暖说了不想跟她谈,林唯唯还是说,“起码我们婚后你跟他分手了,现在他这样,我还是不会跟他离婚,不过我们也没登记注册。他对那个所谓的副市长千金那边是什么打算,我并不知道,听说年纪很小,在国外留学,一年才回来一次,这年纪怀孕了也生不了吧?”
林唯唯昨晚提出要跟左琛登记注册,但被林铮否了,不可以,自己女儿就算没了子宫,但是漂亮,家世好,如果真的和左琛撕破脸了,除了分开别无选择,起码到那时不是二婚,有些庆幸当初没有登记注册,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这婚还是不能离。
“抱歉,我出去一趟。”顾暖扔下林唯唯一个人,跟左琛的妻子讨论这种事,感觉太糟。
这打了林家脸面的事,左家没人说话,都是当没发生。
顾暖琢磨那句还在国外留学,吴哥说的意思是,左琛每次神秘出差都是去见那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如果是在国外留学,左琛怎么跟她见面的?虽然左琛也偶尔去国外出差,但每次神秘出差可都是在国内,护照什么的都不带的啊。
或者,是每次去国外出差他和她见面?
顾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抓住这点不放,是在安慰自己吗?在下意识的为左琛找理由吗?可是再多理由能怎么样?左琛视她作空气。
两天过去,三天过去,浑浑噩噩,从第一天的打击很重无法接受,到第二天的胡思乱想存有希望,再到今日这第三天的不太在乎等待结束。
心境变化差异极大,三天,一天24个小时,总共四千多分钟过去,她不曾和他打照面,不曾说过一句话,四千多分钟,分分钟在平复自己,分分钟在忧郁中找出路。
顾暖没有得到左琛的一句话,她不知道是否要继续等待他彻底关上爱情那扇门再做些什么,还是就此在他的门外转身主动滚出去?
下班后,顾暖记不清自己在公交车的哪一站下的车,沿着街道边往家里的方向走,走了不知多久,脚上的高跟鞋忽然不稳,脚腕一疼,低头,才发现踩上了下水井盖,鞋跟扎进了圆孔里,一走路就崴断了。
往旁边挪了挪,脱下左边的鞋子看了看,完了,不能穿了。
也不能在马路下面走,怕什么东西扎到脚,拎着一只高跟鞋,往马路上面的盲道上面去走,有人经过时看顾暖的脚,顾暖低头快往家走,可是发现还有好长一段路。
手机响了,顾暖站住接起来,“有事吗?”
“顾暖,你站住。”秦安森说。
顾暖听这话不对,他怎么知道她在走路?回头,就看到了他的车停在了路边,车窗摇了下来,他下车,把手机合上,已经快步到了她眼前,“被抢劫了?”
“嗯,下水井盖要抢劫我的鞋跟,还好我反应快,它没抢成。”顾暖面无表情地说着冷玩笑,秦安森指着车,“我送你。”
顾暖点头,往路边走,脚就那么赤-裸的踩着地面,地上脏,她还不敢踩得实诚,只是脚后跟沾地,秦安森站在后面实在看不下去了,抱她上车这不犯法吧。
来不及她说不,三两步的秦安森已经抱着她跑向了车,打开车门塞了进去。
“你真轻。”车上,秦安森说。
不好意思也就那么几秒,感觉就是朋友,所以顾暖觉得没什么,低头用纸巾擦着脚上的一层土,“这几天衰,体重直线下降。高兴的时候不见长肉,不开心的时候就掉肉,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秦安森笑,若无其事问,“你跟左琛一起的时候也是这种腔调说话?”
“……”顾暖神色黯然,是因为秦安森提起左琛,她惆怅地认真想了想,似乎没有,真的没有,为什么呢?
她没正面回答,“陆展平说你是哈士奇脾性,我这腔调和你说话蛮合适。”
他骂了句脏话!
顾暖苦笑了一下,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就问,“要是知道什么,背着左琛跟我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