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如果那个女人再过分点,她心肺都要炸了,可是生气归生气,总不能上去挠人吧?人家会说:你又不是他老婆,你管什么?
“会生气,生气时不发作,忍一分钟之后会发现,这气没必要生。”顾暖看着前方的路。
“不怕,这样的事情多了,出事?”左琛不懂女人的心思,为什么他非常心慌她接触秦安森,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顾暖身上,看到的只是她的安谧。
顾暖手指搁在嘴边,低头,“多少是性格问题,也是因为我恋爱过,并且是一场失败告终的恋爱。有了特殊的阅历,总结出来,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是管着或者训练就能变成理想摸样,你有你的本性在,我放心。”
会醋意很浓,但不至于醋海翻波生成惊涛骇浪。
顾暖始终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初的乔东城,并非是她把他怎么了,是他自己把自己,用龌龊的行为给自己判了死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的本性潜藏在灵魂深处,也许人本身自己都没完全发现自己的本性,需要事情的冲击才会看到。
她眼中的左琛,从正面相识,到相爱,直到今日,都是拥有一颗魅力灵魂,当然,跟他在一起,自然不希望他被她看错,而是希望,他这颗灵魂变得越来越动人。
他身上,那是一种有独立思想,阅历沉淀之后,不是伪装的,迷人气质。
顾暖在看车外光影杂乱的夜色,却不知,左琛在看她,在他心中,她何尝不是迷人的,笑容,样子,哀愁,甚至慢慢说话的语气,都是一个能把他身心卷进去的漩涡。
一个人的美丽,并不全部在于她的容颜。
左茵问他,为什么喜欢顾暖?如果说惊人美貌与身材,顾暖不是最好的。
左琛当时在心里想:爱她身上那些别的女人身上没有的,小气质,小脾气,小聪慧,而当他爱她到了极致时,会发现,她是最美的,呼吸惯了她身上的味道,其它女人靠近时,他会有稍微的不适感。
左琛伸手把烟蒂扔在了车外的马路上,闯了前方一个没有摄像头的红灯,顾暖看见,好几辆车都是没有停,直接闯了,就听左琛说,“顾暖,我当时并没有介意你和展平的分析,你为什么要解释那一句,你知道我听了心里不好受。”他微蹙眉。
“没有特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心里不好受。”顾暖说。
两个人的‘心里不好受’完全是两个意思,左琛目视前方,轻声说,“借用你那句‘你别多想’,如果她有事,我不会心软。何况这件事不一定能把她怎么样,证据目前来说构不成什么,所以我的情绪跟她无关。”
“我没误会你。”顾暖声音很轻。
车是开往顾暖住的地方,并不是克拉公馆,小区外的街灯下,有人跑着经过之后左琛的车停下来,这时车的前风挡上已经有了一点雨点的痕迹。
她下车,左琛也下车。
她回头,看他,左琛像是追求她那时小心说话,“如果是我的话让你不舒服,我向你道歉。顾暖,你在我心中分量多重你该知道,别跟我生气太久。”
“我没有跟你生气,你是有口无心我也了解。只是我的个人心里有障碍,稍微有那么一点阴影,你等我自我调节好了之后行吗,现在去你那住会让我透不过气。”顾暖实话实说。
这感触就像被这个人打过一巴掌,那么下次他再朝你伸手,哪怕是温柔的擦你的眼泪,你也会下意识吓得睫毛轻颤闪躲。
“这样吗?”左琛蹙眉,让她有这种感觉,说到底是他让她变得两难。
顾暖怕他心里不舒坦,强扯着嘴角说,“早点回去睡,明天早上来接我上班吧?”
“好!”左琛看着她进去。
等到她转弯消失,左琛上车,脸上因雨雾而潮湿,点了支烟,他蹙眉摇下车窗,虽心里不好受,但又欣慰没出什么大事儿。
次日清晨六点半,顾暖在一夜小雨后的清新空中买菜回来。
左琛的车开进了小区里面,他来的很早,顾暖敲了敲他的车窗,左琛看到她,下了车,跟她一起上楼,进楼道时左琛接过她手里的菜,走在了前面。
顾暖没有笑容,也没有愁容,表情淡淡的。
一个人在狭窄的厨房里做清淡营养的早餐,左琛一直没声音,应该是躺在她的小床上睡着了吧?
顾暖把一个鸡蛋打在碗里,搅拌,她深知,人这一辈子,和生活中的那个亲密爱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磕磕绊绊,没有过吵嘴,怄气,没有说过口不对心的气话,那是构不成完全生活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小脾气,谁会生来就从始至终的幸福?遇见他,幸好是在彼此懂事的成熟年纪,等到如果与他一起直到终点,回头看,会发现这些幸福中出现的不愉快,其实就是见证相爱的真实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