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后。
左琛说不去公司了,带顾暖出去透透风。
他换车了,还是黑色的路虎吉普车,敞篷版,顾暖问他,“什么时候换的?媲”
“第一个坐在副驾驶的是你。”左琛颇为满意,点了一支烟,说,“这款去年就有,在日内瓦车展上它首次亮相,我见到过。当时看到朋友开它,前面是你我这样,后面是他儿子女儿,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老婆……我想儿子了,并且不想四十多岁再有女儿。丫”
他的声音很正经,带了点渴望,对有一双儿女又有家庭美满的渴望。
顾暖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他放心,他大概以为是她这个时候不想要孩子吧,顾暖解释说,“左琛,我从来没有私下里避孕过,如果有了,我也一样高兴。”
她低下头,很冤枉。
“sorry,始终是我太过心急。”左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向车外,一条胳膊搭在车门上,就这么单手把这方向盘,开着车。
顾暖说没事……
她的脚伤不方便,也不能四处去逛,人挤人的地方左琛不建议去,以后有太多机会可以去。后来跟左琛去山上,想吹吹风。
他停车,将她扶下来。
庞大体积的路虎停在那,左琛拉她的手,和她站在车前身处,车身很干净,顾暖就随意地依靠着,往他的肩膀处钻了钻。
“这里的阳光正好。”左琛抬头看了一眼并不强烈的阳光,说。
顾暖伸出手,手指尖轻抓住的,是柔柔的风,她点了下头,“是啊,不热,刚好。”
左琛的手,悄无声息地攥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垂首,额头抵着额头,这里是安静的旷野,顾暖的双手搁在他的胸膛处,手指弯曲,轻抚他的身体,视线搁在远处,看着车胎下的小青草。
他不言不语,嘴唇撩拨着她的唇,一下一下,她抬起眼眸,只见他的眼眸目光定在她的唇上。
她感觉到,搂着她腰部的那只手,从她后面腰部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左琛的脚步稍微移动,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在她闭着不敢睁开的眼睛时,一手搂着她,一手脱掉西装外套,随手铺在车前引擎盖上,低头吻她,将她抱起放在上面,手最后抚在她有伤的脚裸,确保没碰上。
随后,他手指解开衬衫扣子,踩着这款敞篷吉普的宽前保险杠,上去,顷刻覆在她的身上。
他跟她单独相处的时间稍长,手机便响个不停,打来的人有时是这个,有时是那个,可任谁,也挡不住他眼下要的这缠绵……
……
在左琛开口说话的时候,顾暖认真听。
早已知道,他带她出来,不只是让她体会这滋味,还有话要说。
他的西装外套被他扔在草地上,烟盒和打火机一样扔在了青草地上,手机在车室内,他倚在车前,蹙眉开腔,“林唯唯偷换过我的儿子,时间久了,我发觉没有了当时的气愤。”
他看她,表情非常痛苦,顾暖看见,觉得他没必要这样内疚,实话实说,“可能,那孩子是林唯唯二叔的儿子,我们左左没事,我们仍在一起,恨就没那么强烈了。”
她这么说,她也只能这么说。
有些时候,面对一个有过去的男人,不该钻的牛角尖儿不能去钻,这无关人聪明与否。
左琛蹙起了眉头,望着远处,不对,他分得清楚,心里记恨林家,乃至牵连了曾经没有过恨的林唯唯,最严重是在得知顾暖孩子流产后,那憎恨,他以为不强烈,可从巴黎回到北方寒冷城市的一路上,他发现,泪水模糊双眼时,那是太恨了,那是刀子刺上了心头……
顾暖继续听着他说的话,从耳中听进去,分析,再让这郊外的风吹散左琛这些话,他的意思是,问她,她希望,林唯唯的后人生该是何种摸样?
这话顾暖不知该如何说起,和林唯唯的争斗,没有造成太大伤害,她都尚且逃过了劫难。
除了第一次坠入电梯里那次,失去的是孩子,左琛的孩子。
第二次,电梯中,她差点失去生命,如果不是董伟川,她已经没有一口气了。
林家的结局近了,对于尚且有一点用的林唯唯,他估计是在做安排了,顾暖思来想去,无法做一个善人,她的苦她的痛有谁身临其境尝到过?
可也无法做一个恶人,与一个魔鬼心灵的人对抗,无需非要心也一样成魔的去抵挡。
顾暖很无力地说,“现世还算安好。”
说出这话,只是也许,也许是这样。
也许林唯唯安分一点,她可以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