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庄牧看到傅伊伊,顿时乐了。
二话不说,他用肩膀撞开何绘景,把好兄弟转交到傅伊伊手里,“那就拜托嫂子安顿好他了!”
庄牧叫来司机,车停在路边,他殷勤地打开车门,“走吧,何小姐。”
何绘景表情微僵,转瞬又言笑自若,“正霆,明天公司见。”
傅伊伊扶着司正霆上了另一辆车。
车厢里满是酒气,熏得刺鼻。
她打开车窗,清夜里的冷风灌进来,舒服了不少。
她看了眼他喝得煞白的脸,沉思片刻,还是把车窗摇上去了。
刹那间,司正霆头一歪,枕到了她的腿上。
傅伊伊皱起眉头,心中瞬间拉起警报。
可他没动,只是那样躺着。
她怔忪着,危机解除。
沿途皎洁的月光洒进车厢,她垂下眼,不可避免地看到男人轮廓锋利的下颌线,他眼睑半阖,长而翘的睫毛被月光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阴影。
不可否认。
司正霆条件优越,是很合格的爱人。
可所爱非强求。
他惯会威逼利诱那一招,从不考虑她的感受,注定这辈子他们各不相谋。
车子停在蔷园外。
风中满是花香。
他下车后,扶着墙根吐了满地的酒。
傅伊伊让司机帮忙背他到主卧卫生
间中,虽说这么大的房子就她一人住,但佣人每间房都打扫得窗明几净,尤其是这间主卧。
她帮他剥掉吐脏的衬衫,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视线从他腹肌上移开,她咳嗽了声,“你自己洗澡!”
她把花洒开了水,浇进浴缸中。
里面半晌没传出动静,傅伊伊无奈,又推门进来,此刻里面早已氤氲着滚滚热涌,男人端坐在浴缸中,视线不甚清明,就那样看着光滑的墙面出神。
“司正霆?”
傅伊伊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错觉么?
她竟然从男人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浓烈的哀伤与痛楚。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傅伊伊摸索着,指腹落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按了按他胃的位置,“喝多了难受吗?”
她高估了司正霆。
他显然还未酒醒,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傅伊伊往外吐出一口浊气,缓慢地帮他褪下西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