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直退到了自己的床榻边,才猛地一抬起自个儿的脚:“来啊。造作啊。”
白夜哪儿还能够忍,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许久不曾贴合在一起的身子,现在总算是再次粘合在了一起。
对于此,自然是相拥之间,辗转千百回。
那是白夜最勇猛的一次。
快要完事儿的时候,白夜啃着她的锁骨,哑着声音说:“凤云烟,你可知道我现在很怕。”
凤云烟从未觉得白夜会害怕。
这个人的胆子大得很。
如同他自己说过的那样,他连死都不怕。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说怕?
“你在畏惧什么?”
凤云烟摸着他的头发,触手的时候,发现那头发很多已经被汗水沾湿。
摸起来不怎么舒服。所以她的手又向下了一些,摸着他的脖子。感觉到有些凉。
“你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和言痕遁隐山林?从此再也不管这些俗世纷扰?”
那个晚上,漫天飞着的许愿灯。
他看到那个场景,一不留神就怕了。
如果……凤云烟再没有了仇恨,再不想着利用任何人。他就这样和言痕一起走了……
他……该如何?
凤云烟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他:“白夜,你在同我说笑话。”
白夜从她的锁骨移到她的嘴唇,低迷的声音赫然想起:“最好我说的是个笑话,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这么做了。那我可能会不顾一切的毁了你。”
“白夜,你看,我就说了,有一天你会为我疯狂的。”
她像是站在敌人城墙上的胜利者,豪气万丈又鄙夷的看着自个儿身上这人。
白夜说:“我不是爱你,只是,一个人的黑夜我走得太久。忽然来了一个伴陪着我,不想就这么没有了而已。”
他的世界,从来没有热闹喧嚣。忽然有了,那么……
不管怎么样,也得抓紧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安心便好。说道陪伴。我想起我们似乎把三公主遗忘得太久了。”
那个人……
曾经将自己关入水牢的那个人,也该接受真正的煎熬了啊。
“怎么?想要将解药拿给她了?”
凤云烟点了点头:“是啊。是时候让她想起自己究竟是谁的妻子,又是谁害了她了。”
屋内熏香飘散,一只鸽子划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