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老脸顿时变了变,知道南崇阳这是在有意向着全派弟子宣戒他身为太长老,竟然与门中弟子动手,明显就是让他顔面扫地。
南亭续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当即领责:“回宗主,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不知这黄沙竟是云长老所化,要是知是太上长老,弟子哪里敢出手,就任由太上长老无端无故杀了便是。”
北门楼心思一转,心头嘿嘿直乐,当下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弟子北门楼无话可说,太上长老伸手遮天盖日,神威无上,弟子就是地上蚂蚁,太上长老要想杀弟子,弟子就是有一万个正当理由,也不可能让太上长老听信。所以弟子觉悟极高,老老实实的愿意被太上长老杀了。要说我想反抗也没用不是。”
北门楼和南亭续两人这一唱一合,顿时让云长老满脸无光。
南崇阳见云长老只是粗口闷气,知道目的达到,于是面色一肃,看向离寅说道:“弟子离寅,敢在门中作乱,毁坏门中财物,公然挑衅门规威严,身为北风道宗主,我岂能容你放肆!现在我罚七日长跪北松亭。”
这个时候一双怯生生的纤细白巧手伸了起来。
南崇阳说道:“小女叫什么名字,有何话说?”
纤细白手的主人细声细语回道:“我叫秦奴瑶。我要说离寅他现在已经昏迷,不能接受处罚。”
“那就让他修养醒来之后再接受处罚。”南崇阳说道。
阿奴心中一想这宗主看上去威凌赫赫的,但这处罚倒也似乎雷声大雨滴小,几日长跪就算了,不见有其他过重处罚。不过她转念一想,可不认为这样的处罚轻了,她更希望离寅可以不接受处罚。
“南崇阳,你就这样处罚就完了?”云长老大为不满的盯着南崇阳。
“自然没有。”南崇阳将目光盯向北门楼和南亭续:“因为云长老不满处罚,所以你们俩人因为对云长老不敬,现在也罚去打扫兽圈,若是敢有不从者,加重处罚。”
云长老听南崇阳这话,顿时更为恼火,明显处处针对自己,句句把自己说成坏人角色形象。
而南崇阳话未完,继续说道:“不知道太上长老认为身为北风道宗主,这样处罚合不合你心思。若是不合,倒是不如我立即让贤,让云长老上位。”
云长老自然明白了南崇阳这话中有不愉意思。虽说他身为太上长老,但修为事实上和南崇阳相当,甚至还有些不如南崇阳,按照北风道先祖定下的规矩,太上长老是不能插手门中事物,虽说这规矩只是一纸空文,但南崇阳身为宗主,言下之意更是他若要插手,南崇阳甚至直接弃位威胁。
此事若是闹得太大,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云长老念及自己出手已经护下了云海牙,若是再强逼,反倒是让自己为难起来。
“你身为宗主,门中事物你都做不了主,那还让谁做主。”云长老怒恨恨的气说一句,便纵身一跃,化作一道黄沙遁走。临走时没忘叫上云海牙。
云海牙虽有不甘,但毕竟南崇阳都已经插手,他也不可能再逞强。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炼金鼎】和螭龙剑上,顿时想伸手夺走一物。只要拿走一件宝贝,有云长老护短,这件宝贝,他当然能够吞得下来。
不过他的心思自然也被南崇阳看见,云海牙尚未动手,【炼金鼎】和螭龙剑便兀自飞到了南崇阳的手里。
南崇阳知道云海牙暗贼动作,但并没有在意,仅是缩着眉头,说道:“这两件东西便是证物,我要带回去好好审查,查清楚整件事情的原由。”
云海牙眼睛一缩,闪过一丝愤恨,但也不敢从南崇阳手里强拿,只得怒哼一声,对南崇阳大为不满,然后撑开几乎破裂的羽翼,摇摇幌幌飞走。
不过他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放过离寅。
离寅对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晓。当时愤怒燃烧灵脉之后,虽然祭出秦汗庭的‘脉珠’法宝显现匹霸之威,但以他现在的修为,也承受不住‘脉珠’的后噬之力,当即灵元和力量被榨干,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