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什么?”楚冰好奇的看着他熟练的跺着菜,不得不说,他的刀工好极了,菜切得十分匀,就像机器切好的一样。
“混沌,先跺点陷儿。”沈云澈一边忙活,一边回答。
“那我和面去。”和面楚冰拿手,那时候,父亲做饭,主炒菜,她则帮下手,或者焖米饭,或者和面。
“哦。”沈云澈狐疑的看着她的动作。
“怎么,不相信我?”沈云澈不悦的嘟着嘴,熟练的和好面,偏头看着他的动作。
世界上就有这样的男人,即便是下了厨房,做世界上最普通的事情,也难以遮掩他与生俱来的尊贵与气质,他雪白的衬衫卷的高高的,手中动作未停,鬓边一绺发丝垂了下来,一颤一颤的,给他增添了一些动态的美。
楚冰被他那种优雅搅得心有些乱,就像一滩平静的春水泛起了涟漪,偏偏当事人还未察觉到继续魅惑着她。
楚冰从面碗中取了一点干面,趁着他不注意,尽数抹在他那张俊朗无双的脸上,才让他的优雅带了稍稍的一些狼狈。
恰好,沈云澈忙完了手里的动作,好笑的瞥了她一眼,“淘气包。”说完,也抓了一些面,抹在她的额上,脸蛋上,一时间,两人都成了花猫。
“讨厌,沈云澈,你竟敢还击,看我不收拾你。”楚冰又抹。
沈云澈躲闪,也伺机还手,厨房中热闹成一团,闹了好一会儿,这才停手,看看盆里的面,也醒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包混沌。
“等等。”楚冰阻止沈云澈擦掉脸上的面,转身跑了出去。
沈云澈愣怔着,一头雾水。
过了没一会儿,楚冰手中拿着自己的手机,调到照相上,将沈云澈拉到自己身边,对着两人的脸,“咔嚓”一下照了张相片。
相片中的两个人,一脸白面,却笑得异常灿烂。
很久以后,楚冰回想起来,总是在想,如果后来,对他多一些理解,后面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不幸?然而,人生的路,从来没有如果,有些事,那是命中注定。
两人在家里呆了三天,这三天,他们像最普通的夫妻一样,一起起床,锻炼,吃早点,聊天,看电视,斗嘴,最后窝到他们那张宽大的床上做他们爱做的事情。
第四天,墨离来了信儿,让她把黄金尽快送过去,并把他签好的合同送了过来。
沈云澈陪着楚冰去那片原始森林中取出黄金,用飞机送到墨离的手中,至于他怎么运到B国去,那就是他的本事了,不过,这样的小事似乎难不倒墨离。
这件事情做完后,两人重新回到枭狼基地,因为把目标锁定在薛凤身上,这一段时间,薛凤变得异常安静,特工基地每年都要进行大比武,把大家集中在一起,比赛各种技能,胜出者将会获得表彰。
作为新上任的女少尉,楚冰一直拢在沈云澈的光环中,有些队员背后自然议论,认为她是靠着脸蛋和婚姻走到这一职位,明服暗不服自然是有的。
楚冰这个人,最大的优点便是要强,越是难做的事情,便越执拗着去做,对于这次比武,她是想夺冠的。所以,平日里的训练便尤为重要。
其他项目还好,这次比武中居然有一项是爬杆,天知道,楚冰对这个项目有多抵触了,可是,要想拿到冠军,必须每一项都过硬。
因此,楚冰每天在训练场地待到很晚,几乎是废寝忘食的训练。
沈云澈回到基地后,手头的事务堆了一大堆,开始的几天,他忙着手里的事,想念楚冰的时候,就去训练场上看看她。
几天过去后,他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便想着去看看那小女人在干什么。
出了外面,这才发现天凉了,飘着雪,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这样恶劣的天气。
沈云澈皱皱眉头,难道那小女人还在训练吗?
军靴走在雪地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古朴单调的伴着他来到训练场,这个时候,大多数队员都在室内做器械训练,很少有人冒雪作业的。
远处,天地白茫茫一片,早已被积雪覆盖的操场上站着一抹单薄的身影,楚冰没有戴手套,戴着手套爬杆打滑,可铁杆实在太凉了,爬上一来回,她的身体带来的一点温柔,几秒钟便被寒风席卷走了,再摸上去,照样是沁骨的凉。
她捂了捂鼻尖,把双手放在唇上呵了口气,在原地跺了跺脚,准备继续,刚才测了下时间,还是有点慢,听说队里最快的那个队员的记录可比这个速度快很多。
沈云澈见那小女人把手放在铁杆上,打算继续爬,一时间火气腾腾往上窜,他一个箭步跨过去,把她从铁杆上拽下来,低斥道:“不要命了,这么冷的天。”
“我再爬几回,已经进步很多了呢。”楚冰笑了笑,白皙的脸蛋冻得通红,像两个香甜的苹果。
“不行,下次再练,再这样下去,你这一双手都得把指头冻掉了。”沈云澈把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看着她通红的手指,一阵心疼。
急忙蹲下去,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在她通红的指头上搓来搓去。
“你干什么,好凉。”楚冰觉得手更冻了。
“不这样的话,你的手就得长满冻疮。”沈云澈霸道的抓着她的手,继续搓着,直到她的手被搓得麻木没有知觉,这才把她搂在怀中。用身上的军大衣裹着她,往办公室走去。
她的手果然是冻坏了,进了屋,好大一会儿没有知觉,有了知觉后,满手都痒痒的,还有些疼,她动了动手指,心里一阵懊恼。
“来,上点药。”沈云澈从里屋拿出药箱,把治疗冻伤的药给她受伤冻着的地方抹了一遍,用俯下身,用嘴吹了吹,看着紫红色渐渐褪去,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