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了。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残阳也照不穿的无尽黑暗,残破的墙不起涟漪,一副棺材坐落在偏安一隅,充满窒息的压抑——
这里,是无人关注的囹圄……
常年不见天日的牢房,潮湿中混合着血液的味道,所有空气都是污浊的。
就在夜重黎踏出汴京的城门的那一刻,就被抓了起来。
她尽力了,对方来的人太多,都是武林高手,连打带逃,她只撑了一个小时就被人暗算了。
莫名其妙的,醒来就被关在了这里。
三面是密闭的空间,只有正门是木制的粗木栏杆,对面似乎也有一个同样的牢房。
按照那个空隙的宽度,她若缩缩骨也是能钻出去的。只可惜,她身后沾满血污的石墙上嵌着的几条铁链,一个拴在她的颈上,剩下的都拴在她的手腕和脚上。
铁链的长度有限,她只能贴着墙站着,但凡动一下,手腕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除了脖子上的那条铁环,其他铁环上都有倒刺。
脚腕和手臂已经磨的血肉模糊了。
这不是正规的监狱,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哪里,看起来倒像私人牢房。
三天了,只给她送过一次食物,还是馊了的。
幸亏婆娑只是把不起眼的软剑,被她绑在脚腕上,倒也没人把婆娑给搜走。
夜重黎垂着头,心里有些不甘,到底是谁在对付她?
她在这个时空认识的人有限,除了织梦和秦湛,应该没有树敌啊?
难道她是被那二人的朋友属下给绑了?
还有十方楼,那也不算得罪吧,莫非是他们想要对自己下蛊?
那直接下就是了,至于把她就这么关着不闻不问?
若是死在寻路的路上那便罢了,可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还真是不甘心。
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走进一个矮小的侏儒男子来,手里端着好酒好菜的。
“小娘子,吃饭了。”
夜重黎抬着头,眼神冷厉地看着那个矮个子男人,声音冰寒:“你的主子是谁?”
矮个子脸上的五官挤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像个长残了的小孩。
将饭放在一旁的刑具架子上,声音也是细细的有些嗡气的:“那不能告诉你,死了去问阎王就行了。”
“你不怕我死不瞑目,回来第一个就报复你?”
那小个子两眉倒竖,转手就赏了她一鞭子。
“呦呵,小娘皮你敢吓唬老子?”
这矮个子竟然是个练家子,虽然个子矮了点,那一鞭子打到了她的腿上,也是传来火辣辣的疼。
她双手不由得握紧,铁环的倒刺又在她手上留下一排血印子。
“呵。”
她靠回墙上,忍着疼,冷哼一声。
那矮个子搬了个高板凳,跳上板凳,勉强与她平视。
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伸手放在她的下巴上:“敢看不起老子?主子可把你赏给老子了,老子想做什么都行。”
夜重黎扭头甩开那手,苍白的脸上挂着邪气的笑,阴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