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怪的是,每个灾民领粥的时候,都要虔诚的念一句: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凌晓冬也没细想,因为他在那棚子里看到了那位白衣女子。
仍然是带着面纱,一身素净白衣,手持锅勺,熟练地从一旁的木桶里舀粥倒在那些灾民手里的碗中。
看她在忙活,凌晓冬也没有上前打扰,一直到那白衣女子把手里的锅勺转交给另一位侍女模样的人,换班休息时,凌晓冬才上前打了声招呼。
“姑娘,又见面了!”
“是你!”
那白衣女子很惊讶,随即又皱起了两条柳眉,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还。。。”
凌晓冬伸在怀里掏东西的手停了下来,面色一僵。
坏了!忘了那手绢被云姨没收了!
那白衣女子看凌晓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蹙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看向凌晓冬的目光更是带上了警惕和狐疑。
凌晓冬急中生智,把云姨交给他的银子拿了出来。
“是这样的,我听闻有人在这边给难民施粥,就想来看看是哪位活菩萨这么有善心,顺便也来献上一点绵薄之力。”
凌晓冬心痛地伸手把自己仅有的十两银子递向白衣女子。
他心想云姨心善,要是她看到这群灾民也会心生怜悯,肯定不会说自己什么。
就是这十两银子,平日里都够自己和师傅用多久了!
穷惯了的凌晓冬只觉得自己心在滴血。
白衣女子诧异地看了凌晓冬一眼,倒也没有推脱,接过银子,微微一福。
“多谢道长好意,小女子却之不恭了。”
她低头时注意到凌晓冬的衣服上的补丁,眼中多了些赞许之色,又惭愧道:
“我看道长的道袍都打满了补丁,却愿意慷慨解囊拿出银子救助灾民,真是心善之人。之前在客栈里是小女子无礼了,还请道长莫怪。”
凌晓冬潇洒的把手一挥。
“小事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对了,我叫凌晓冬,还不知姑娘芳名呢。”
“小女子名为沐清荷。月明风清的清,映日荷花的荷。”
凌晓冬赞道:“好名字!净若清荷尘不染,色如白云美若仙,这名字倒是与姑娘相称。”
沐清荷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