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耳山,清风观外。
一身白衣的月滢滢背着手在清风观门外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看大门上那块高耸的的牌匾,几次走到门前伸手欲敲,又摇摇头退回了门外。
“这孽徒!真是不让人省心,借个钱能借两天?”
月滢滢蹙着柳眉,暗暗怒骂凌晓冬这不靠谱的逆徒。
“他该不会真的拜到清风那女人门下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月滢滢心中更加烦躁,脚下踱步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我是不是平时对他太过分了?”
想着自己平日里对凌晓冬多多训责,还肆意使唤,心虚的师傅大人难得的良心发现了一下。
自从五年前自己与清风明月观决裂,就不曾踏上过清风观的大门,但是现在自己唯一的苦力,哦不,是徒儿,反常的两天没有回来,让她有点心急。
观内待洗的衣物已经堆了两天,院中的杂乱的书籍也没人整理,那被自己踹坏的大门现在仍然是摇摇欲坠的模样。
最重要的是,已经两天没人烧饭了!
虽然月滢滢早就可以辟谷,但也不代表她不饿,就像凌晓冬铜皮铁骨,但是打他还是会疼。
一等等了两天后,月滢滢坐不住了,来到了昔日的山门前,寻找凌晓冬的踪迹,但是在清风观的大门前,她止住了脚步。
进还是不进?月滢滢低头思考着。
她心中有着些许近乡情更怯的复杂感情,当年自己一气之下,意气用事与宗门决裂,五年过去了,昔日的往事她早已不放在心上。
但她现在就像一个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的小孩一般,站在家门前想要回家,但又觉得自己面子落不下。
毕竟当年狠话都放出来了,现在再回去,岂不是很丟份?
就在月滢滢还站在门前天人交战的时候,原本闭着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走出了个拿着扫帚的小道姑。
小道姑看了看在门前的月滢滢,礼貌的问道:
“这位道长,您有什么事吗?”
“请问你有见过凌晓冬吗?他最近来过清风观没?”
月滢滢看有人出门,赶紧抓紧机会询问。
“晓冬哥哥?见过啊,您是晓冬哥哥的什么人?”
小道姑歪着脑袋问道,但水灵的大眼睛里有着些许警惕。
毕竟以前不是没有女子在山下见过凌晓冬后,惊为天人,特地上门来寻找。
她们只知道凌晓冬是猫耳山上的道士,殊不知山上还有个明月观。清风观的香火都因为这个原因鼎盛了不少。
“我是他的师傅,明月道人。”
“啊!您就是晓冬哥哥的师傅,快进来坐坐!”
小姑娘一听是凌晓冬的师傅,立马两眼放光,热情的把她拉入门内,就像是见到了自己未来的婆婆。
月滢滢被这小道姑拽着衣袖,心想这可是清风观邀请自己进去,可不是自己主动要去。